最終。
丁闖率先收回目光,把身子向前一探,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兩個字:“人心!”
男性臉色劇變,嘴角都抽搐兩下,好似極為痛苦。
見到他臉色變化,其余人瞬間站起身,火藥味十足的盯著丁闖,看起來隨時要沖過來把他碎尸萬段。
“呵呵……”
男性突然笑出來,隨后緩緩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站起身看著他們笑道:“都這么嚴肅干什么?要殺人?開心點,這位是咱們的財神爺,也是咱們的老板,從今以后就要給他打工,要叫丁總!”
這些人面面相覷,呆若木雞,想不明白爬在耳邊說了什么,能讓他的前后變化如此劇烈。
丁闖聽到這句話,終于長出一口氣,應該是成了。
這就是為什么一定要來當面說的原因,任憑電話里舌燦蓮花、說的天花亂墜,按一下鍵子就等于拒絕,而面對面,沒有掛斷鍵,必須聽著把話說完。
說要清掃是抑。
說給利潤是揚。
無論是先抑后揚,還是先揚后抑,只要話把說出來,決定權就不再丁闖手里,或他手里,而在打牌的、看熱鬧的人心里,這些人的期盼會倒逼他做出決定,退無可退!
與此同時。
醫院。
錢經理躺在病床上,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傷痕,因為肋骨骨折在沒引起塌陷和傷害內臟的情況下,不需要手術,只需要靜養即可,吃了止疼藥,可藥勁根本無法完全止住疼痛,臉色煞白,如同白紙。
“媽的,到底來不來!”
他忍不住罵道,要不是在這里等丁闖,已經準備回家休息了。
“再等十分鐘!”
坐在病床旁邊的壯漢看了眼手表。
他臉色也很難看,作為夜場的安保經理,竟然發生有人把錢經理肋骨踹斷的事,無論是在工作時間、還是工作以外,都是在打他的臉,畢竟夜場打的是他的標簽。
病房里不止他倆,還有另外三人,都是在這里等丁闖的。
“憋屈,真憋屈,我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受傷!”錢經理又嘀咕道,腦中止不住回想當時畫面,根本沒弄明白自己怎么倒的,明明占盡先機:“反正這事絕對不能算完,他不是小灣村的嘛,今天不來,就去小灣村找他!”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不是丁闖。
許晴拎著一袋子水果,還抱著一束花走進來,尷尬道:“錢經理,虎哥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