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一句話,代表著在秦天朗心中已經給丁闖定性。
其實要幫丁闖很簡單,根本用不上出錢,只需要給林天耀打個電話而已,他在六合市可以作威作福,放在省城連弟弟的算不上,尤其是在南山會成員眼里,與一條癩皮狗沒什么區別。
多次申請入會被拒,這時候給塊骨頭,他恨不得搖尾巴與丁闖握手言和,一起發財。
但,凡是要講究為什么?憑什么?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丁闖就是個路人,不對,甚至連路人都不是,提前讓棚戶區爆發這步棋,明顯是給他下的,推著他前進,關系用了一大堆,到最后他自己不爭氣,不打他就很忍耐,還幫,簡直在開玩笑。
陳萍沉吟片刻,心中思考很多,可到最后還是搖搖頭,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他掉溝里全當是買個教訓,能不能爬出來看自己。
轉移話題道:“老會長要退的意思越來越明確,未來有兩個檔口,其一是八月月末他七十大壽,還有一周時間、其二是十一國慶,如果真要退,應該會選擇這兩個時間點。”
……
六合市,六鋼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做的不錯!”
林天耀罕見的把所有喜悅都寫在臉上,走進辦公室并沒先坐下,而是走了兩圈,還舒展下雙臂。
確實,已經很久沒如此高興。
不僅僅是丁闖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還有棚戶區這塊地太重要,事關后續所有計劃,牽動個人命運。
“呵呵……”
呂斌跟著走進來,看著這個足有七八十平的大辦公室,略顯拘謹,從拍賣會結束開始到現在,電話沒停過。
看著正在走圈的林天耀,試探問道:“老板,下一步該怎么做?目前聯系我的都是一些小老炮,趙山青和許晴都沒表態,我擔心丁闖找他們解釋,一旦解釋清楚,我就麻煩了……”
從始至終都是贗品,不得不心虛。
“解釋不清。”
林天耀打開雙臂,做著拉伸運動,隨意道:“大清亡國幾十年,還有人留辮子、拜皇帝,思想這種東西,一旦深入人心,一朝一夕很難改變,許晴和趙山青原本也不在計劃之中,會出手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只要他們信你就好,等著吧,他連門都不敢出,呵呵。”
呂斌滿臉為難道:“話是這么說,可萬一趙山青和許晴找我呢?我扛不住他倆。”
林天耀定住腳步,笑道:“別慌,在趙山青和許晴找你之前,一定會有人找丁闖,你只需要知道,他比你處境更危險就好,我的那個房子你知道,這兩天在哪住,讓魏平和你一起。”
終于不再走,回到辦公椅坐下。
呂斌快步追過去,詢問道:“那棚戶區怎么辦?我讓不讓人阻止?讓人阻止,對你不利,如果不讓人阻止又太假,畢竟在會場時說的是,讓你拆不掉……”
林天耀見他滿臉擔驚受怕的樣子被逗笑了,發現他還挺可愛,一切都寫在臉上,也對,這才是一個正常年輕人該有的城府,都像丁闖那樣,處理起來太麻煩。
“告訴你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任何犯罪都有漏洞。”
“啊?”呂斌聽的一臉懵逼。
林天耀微笑解釋道:“從這句話中,可以延伸出很多思想,目前,你只需要知道哪一點更有利就好,不要瞻前顧后,慢慢來。”
呂斌還是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