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天耀顯然沒有好為人師的興趣,也不再解釋,直白道:“在這里坐半個小時,然后離開,這兩天盡量不要露面,深居簡出,剩下的事我會安排。”
拿到地,接下來就是拆遷。
這個很簡單,畢竟“刁民”是少數,多數人在拿到補償之后,就會簽字,至于丁闖手中的二百套,不著急要,把其他拆掉再說,更何況。
現在更著急的是丁闖,他需要的是錢,房子沒有任何用!
“哎……”
呂斌點點頭,起身要去一旁沙發,走出兩步又折返回來,干笑道:“老板,我能不能有個請求?”
“說。”林天耀簡潔道。
呂斌深吸一口氣,重重道:“我想要股份,不用多,百分之八、百分之五都行,如果沒有股份,我心里沒底!”
林天耀一愣,略顯詫異的看著他,提出要股份?
養的狗,咬自己?
呂斌被看的心虛,但還是坐在椅子上,咽了口唾液,看起來很緊張:“老板,你說當我靠山,說讓我坐六合市第一把交椅,這些,我都信,但是口說無憑,萬一哪天你把我踹了怎么辦?死了都閉不上眼睛。”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程度,你讓我做的全都做完了,可以說,我把身家性命都壓在你身上,丁闖那個人你也清楚,是個什么都能做出來的主,當初開車上白山,正常人絕對做不出來,昨晚睡覺還做噩夢呢。”
“所以,我也得撈到一些東西,不能是那些虛的。”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確實什么都沒撈到,只承擔了滿身風險。
林天耀看著他,沒說話。
呂斌咬咬牙,重重道:“老板,在回來的一路我就在想一個問題,目前已經把丁闖逼到絕路,他是個瘋子,如果臨死之前拉我墊背怎么辦?誰的命都只有一條,如果這個時候我出事,什么都沒撈到,或者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出事,也是什么都沒撈到。”
“家里就我這一個兒子,父母還指望要養老送終,即使有一天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也得讓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對不對?”
話音落下。
林天耀忽然道:“丁闖讓你要的,你倆跟我演戲?”
呂斌身體一顫,再抬頭,發現一雙深邃的眼眸盯著自己,身體不禁打個寒顫,反問道:“林董,你什么意思?要踢掉我?卸磨殺驢?”
林天耀目光忽然又變的柔和。
在呂斌剛提出要股份時候,他確實有種預感,他和丁闖合謀索要更多股份,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昨晚差點被活埋,已經證明忠誠。
如今要股份,也處于正常人的思想范疇。
笑道:“再等等吧,等過幾天大局問題,丁闖出現問題再說,放心,人人都知道你是我林天耀的人,最后再把你踢掉,名聲就臭了,不能丟人。”
“不行!”
呂斌極其堅決,緩緩抬頭,汗如雨下對視著:“林董,如果丁闖出現問題,我的價值會進一步降低,現在,趁著丁闖還在,大局未定,是我最佳談判時機,還有……銀礦的田忠文什么處境我都看在眼里,他一心一意為你,最后落得個三番兩次跪地求饒的下場!”
頓了頓又決絕道:“林董,說實話吧,我走到今天這步都是丁闖的功勞,我背叛他良心難安,可也讓我看透一點,只要在利益足夠大的情況下,沒有誰是永遠的朋友,我甚至懷疑,走出這扇門之后,不用丁闖出手,你都要弄死我,因為只要我死了,丁闖身上又加一道罪,六合市這些老炮更更不會放過他。”
“我倆兩敗俱傷,你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