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窩里能劃拉著什么物件兒帶回去,也都歸他們自己,他這三年沒少弄,千八百兩銀子還是有的,挺肥。
“不客氣才是兄弟,你敢客氣,直接攆出去。”刑五岳朗笑一聲,白胖子緊了緊攬著凌沺肩膀的手臂,一塊兒說道。
“你們眼睛好像有點大,這還一個人呢。”看著這親兄熱弟場面有些吃味的唐阿姑羅,又自個兒灌了碗馬奶酒。“他不愿意入綠林道,我愿意啊。”
“哈哈哈,好,今后都是自家兄弟。”白胖子大步過去,給唐阿姑羅添上一碗酒,朗笑起來。
歡聲笑語,碗到酒干,再來上大塊的肥羊肉,一幫子人閑談胡吹,喝的嗨了,刑五岳拉著凌沺,還出去拼了半個時辰刀,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讓一眾人過足了眼癮。
“十三弟,今次咱們就暫且作別,散完了心早點兒回,哥哥們帶你喝真正的好酒去。”
翌日晌午,刑五岳等人送別剛醒酒的凌沺,依依惜別頗為不舍。
“各位哥哥,還有唐兄,小弟就先走了,各位哥哥保重。”凌沺臉上卻是有些苦笑,這幫人太能喝了,直接把他灌桌子底下去了,還莫名其妙拜了把子。
“唉!”唐阿姑羅更是唉聲嘆氣,他體格是好,可酒量還不如凌沺,自己一個人醉死在犄角旮旯了,這幫人又把他忘了,結拜也沒他的份兒,怨念好深。
“自己在草原上別喝多了。”林酉偷摸塞了些銀子在凌沺包裹里,才過來說話,本來凌沺還感動可算有個正經人了,結果這位下一句就是,“草原上的姑娘,猛的很,還沒咱燕州丫頭好看,不能便宜了她們,回來三哥帶你去長長見識。”
“三哥……”凌沺翻白眼,心說看著你最純直,合著在這事兒上最拔尖兒?
“福安郡十家青樓,起碼有八家是三弟的產業,樂坊更多。環肥燕瘦的,你到時候隨便挑。”刑五岳跟著來了一句。
也就這時候,這幫家伙看著才有點兒不像好人的樣兒,一個個擠眉弄眼的,不似良人。
“這才對嘛,綠林道不也是匪么,一個個滿身正氣、滿嘴家國大義的,像個什么樣子。”凌沺心道一句,展顏笑了起來。
“得嘞,小弟一定守身如玉,那個養精蓄銳,回來霍霍三哥。”
“你滾!”林酉直接給了他一腳,說啥話呢這是。
“哈哈。哥哥們,小弟走了。”凌沺就勢翻身上馬,大手抱拳,笑著策馬而去,留下被濺了一身稀泥的眾人,在后面跳腳開罵。
江湖兒女沒啥傷春悲秋,笑對離別,才顯得灑脫些。
刑五岳等人也沒有在原地多留,互相看看,笑罵幾句十三弟,呼嘯扎進大青山,返回燕州地界,散了開來,各自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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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沺后面幾天日子就不好過了,初入草原縱馬疾馳的暢快過后,接踵而至的就是無聊。
遠山還是那么遠,近土還是那個樣兒,人沒看見一個馬沒遇上一匹,就很有些孤寂,要是沒有那直入天穹的荼嵐山橫貫在最北方,估計還會迷了方向。
最重要的是還沒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