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吧。他只要不傻,現在早就把商隊叫回去,或者轉道送去隆武城了。”凌沺聞言翻了個白眼,暗嘆師兄沒有師弟厚道,跟黑鐵塔一樣,全是小道道兒。
“你自己都說了啊,往北地各國私販鹽鐵,是各國,奚茲和鐵延以前也一樣在內,現在這倆都是大璟的了,證據都不用人去找,什么國公他也得先撇清自己的關系才是主要的,怎么可能還會繼續。銀子掙的再多,也不急在這節骨眼兒上。”見刑五岳一眾都蹙眉看向他,凌沺攤手再道一句。
“我們沒想到說的過去,你個中過舉人的,怎么也沒想到?”刑五岳懵了,他是個大光頭,一急就愛盤自己腦袋,這會兒一邊盤腦袋一邊兒瞪向林酉。
“大璟都準備了二十五年,余肅老賊會不知道,會往奚茲和鐵延販鹽鐵?”林酉不跟他對視,看向了凌沺。
“當初極力反對給阡陌崖一眾封爵的就是余肅,這次北伐的事兒是這幾位著手的,會透露給他?”凌沺無語反問。
這事兒只要知道當年封武侯的熱鬧事兒的,哪能想不明白,這幾位是都白混了這么久江湖么?
還有個舉人,怪不得沒做官,咋考上的啊。
“娘的,白折騰了。”身居北地綠林道第二把交椅的白旺年,圓圓的大胖臉滿是苦笑,也盤了兩下某個锃光瓦亮的大光頭。
“呵呵呵。”一眾人也不知咋的,都笑了起來,一幫瘋子似的。
“虧咱們還在這兒攔路,生怕誰看見咱們蹤跡,打草驚了蛇,合著全是瞎忙活。要不是凌兄弟這醍醐灌頂一番話,咱們在草原上吹成傻孩子,也是屁用沒有,見笑了,見笑了。”刑五岳倒也不尷尬,自嘲的笑笑,對著凌沺一拱手。
“各位大哥,余家這事兒肯定不會自己親自下場操辦,這次也怕得舍不少卒子。雖然也算罪有應得,可怕是會累及家人,各位真有心,不妨早回大璟,能救些無關人,總是善事。”凌沺起身回了一禮,建議道。
說完自己也有些詫異,這話說出來,自己還真挺別扭的,做好人善人,真不合適,下次別試了,還是隨著自己性子來吧。
“凌兄弟高義,這話在理兒。”白旺年打了個拱手,一臉正色。
“兄弟,咱們這兒的拎刀子上的事兒都不含糊,就缺個文武雙全有頭腦的,要不要來搭個伙,以后哥哥的人手和地盤分兄弟一半,你坐這第二把交椅。”白旺年接著來到凌沺身邊,拋出橄欖枝,連自己的椅子都要讓。
“可別。各位不嫌棄,咱當個兄弟沒問題,入綠林道就算了,我才剛回正籍沒幾天。”凌沺連忙拒絕。
交朋友,他其實也不怎么喜歡,當初街頭上燒黃紙斬雞頭的也不是沒有,他出了事兒有一個理他的?
可眼前這幫家伙,有點意思,也都是磊落人,在一塊說話都舒服,這些朋友他愿意交。
但入綠林道就算了,隆武城三年浴血,才重回了正籍,得珍惜著點兒,這說不定哪天就被通緝的行當,可不能進。
“也罷也罷,認咱們這幫兄弟就行,以后燕州冀州看見濤岳樓,那就往里進,都是自己地方。”刑五岳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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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拍拍凌沺肩膀言道。
“我窮,可不會跟哥哥們客氣。”凌沺玩笑一句。
他現在還真不窮,在隆武城也不光死練武,他們隔三差五就會被帶去燕北,去殺流寇山匪見血,反正燕北六郡除了青凌郡,其他五郡自身地貧的原因加上緱山國的襲擾,亂的很,匪患幾乎不絕,總有人給他們練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