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小胡綽害羞了啊!”雍虞羅染當即轉過身,任由自己的小女兒扯著自己胡須,滿臉慈祥。
宣和長公主雖也是和親于他,可兩人感情卻是篤厚真摯,遇見了真愛。所以對雍虞業離和雍虞胡綽,他都有些偏愛。
拋卻帝王心思,他對胡綽這個小女兒,更是寵上了天。
“你就是凌沺?能勝我哥,夠厲害。長得也挺好看,就是沒個站相。”扯斷了幾根白胡子,雍虞胡綽也就罷手,臉蛋兒紅粉粉的站到凌沺面前,大大方方的直接道。
她其實也看了凌沺和雍虞業離的比試,就是離得有點兒遠,她又不懂武藝,看不出個究竟,反正自己哥哥是很厲害的勇士,能勝哥哥的,就更厲害就是了。
卻不知道,一番話說出,讓兩個人直接臉黑。
雍虞業離自不必說,本就輸了,還被妹妹這么說,要多郁悶有多郁悶。
而凌沺呢,也確實沒啥站相,街頭廝混好幾年,本就習慣了一副無賴樣,雀籠三年更是得口喘氣兒的機會,那就怎么舒服怎么來,哪兒有功夫理會什么站相坐相吃相,也就練武的時候有個人樣,其余時間都是松松垮垮的。
這被人當面指出,還是自己要成婚的小丫頭,自然很是尷尬。
“草原兒女,什么時候講究過站相了,恣意隨心才顯真性情嘛。”老汗王當即言道一句,緩和下氣氛。
“父王說的也對,那就還行,胡綽不反對。”雍虞胡綽想了下,沖凌沺笑笑,轉向老汗王撲閃著一雙巧目。
“先說好,我這玩意兒可就這樣,答應了可就不帶退貨的。”老汗王揉揉胡綽的腦袋,還沒開口,凌沺就來這么一句。
“草原上只有婚娶,不似你們中原招駙馬,別把自己當嫁過來的贅婿,沒人會休你。”雍虞業離無奈說道一句,老汗王和小公主則是啼笑皆非的看著他。
“我知道。”凌沺認真道:“我就是想公主認真想一下,不用管其他,大不了我浪跡天涯去就行,也沒幾個人能抓住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可以的。”
凌沺言罷,老汗王和雍虞業離都神情正肅下來,看向了胡綽。
圣旨他們接下了,可要是凌沺自己反了悔逃婚,那就不干他們事了,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說答應就答應了,草原上的女兒,也是說話算話的。”胡綽也怔了一下,深深看了凌沺一眼,又帶上更明艷幾分的笑容,認真點了點頭。
“你真的不錯。”雍虞羅染看向凌沺再道:“陪孤走一走。”
說罷雍虞羅染連兒子女兒都沒讓跟著,就跟凌沺兩人向燃著簇簇篝火的場地行去,步履很慢。
倒也沒再跟他說些什么,就是帶著他一起跟族人們打個招呼,似一個老岳父在向所有親朋介紹自己這個女婿一樣。
凌沺也是喝了不少的酒,基本上老汗王每跟幾個人停下來說幾句話,他就得喝上一輪。
等到大大小小的部落聚集所在都走一遍,才算是作罷,回了自己的行帳。
“葉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