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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刀是汗王陛下賞賜,名叫察嵐。”回到行帳中,喝過解酒湯,普盧骨雙手捧著一把三尺多的雁翎刀奉上。
“有什么說法吧。”凌沺將之接過,出鞘打量著,順便問道。
“嵐在荼嵐語中是自由的意思,察是典兵官職,被賜這柄刀的人,在草原上將擁有自由的調兵權,連汗王的調令都可以不聽,且無謀逆之舉不得收回這柄刀,于爵位一同世襲罔替。”普盧骨解釋道。
“我明白了。”凌沺點點頭,隨即身行一動,卻是舞起刀來,借著酒勁而出的刀法,越來越迅疾,人影都模糊不清,只聽刀刃劃空聲越發的密集,帳內好似有刀流成瀑,綻放無盡冷芒。
“這……”率百員親軍在帳外護衛的千夫長夜皛,聞聽聲音急忙進來查看,驚呆了雙眼,跟普盧骨一起遠遠站在帳門處,不敢寸進,怕被那刀光攪得粉碎。
“光聽聲,我還以為行帳里藏了幾百人一塊兒揮刀呢。”夜皛回過神,嘀咕一句。
“你們仨各帶百人一起上,不用弓矢,也是個死!”普盧骨言道。
他也是個高手,最起碼凌沺白天顯露出的實力,他是敢于一拼的。
至于現在,拉倒吧,用刀的凌沺他自知拼不過,這一團刀光粼粼處,他敢進就必死。
身為這個層次的武人,他對自己對凌沺此時展現實力,都有很清晰的判斷,對夜皛等親軍的戰力也同樣清楚。
“痛快!”鏘啷一聲,凌沺收刀還鞘,清喝一聲,心中悶悶也一掃而空。
荼嵐王送來這把刀的意思他懂,無非是給他和胡綽留條后路,真有一日天下皆無去處,帶著這把刀,只要他自己愿意偏安一隅,不涉其他事,他就能有一世富貴自在,甚至綿延子孫后代。
不管老汗王出發點是什么,這份大禮,委實是有些重的,也讓他的心有些亂,甚至后悔不該答應蕭無涯,更不該有貪心。
不過現在他想通了。
只要刀在手,所有事便只在他、在他手中刀,大不了殺個一世血染,反正個中滋味他也早已習慣,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多帶個人而已。
什么大局,什么天下,干他何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操那個閑心去,只求己安便罷。
“葉護,讓丫頭們伺候你沐浴吧。”普盧骨上前道。
凌沺心中縱使有千萬思緒,同樣也不干他事,在小公主沒有危險之時,他也只需要盡到自己的本分便是。
“伺候就不用了,讓人弄著熱水我自己洗就好。”凌沺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連忙擺手道。
也就拉過王雨甯小手的他,哪里想過洗澡還得讓人伺候的事兒,還是一幫十七八歲的小侍女,這么**的事兒,他還干不來,臊得慌。
“還是要吧,傳出去外人會以為葉護是嫌棄她們,汗王說不得也會給您換了她們,這讓她們的家人在部落里會很難堪。”普盧骨建議道。
“這叫什么事兒啊。”凌沺半推半就也就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