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問他,然后誰要覺得可以,那就再回來找我。”夏侯灼再道一句,把人都打發羅憲那去了,自己坐下沏一壺新茶喝上。
是夜,西平輕騎五府六千人,快馬離營,前去覲陽口罵戰擾敵,不過這次在夏侯灼的指使下,添了個新手段。
“放!”隨著輕騎統將何悅風一聲令下,一架小石砲嘣的一聲脆響,把一個大布團投了出去。
倒是沒有什么殺傷性,就是侮辱性極強。
那布團子半空散開,落得緱山軍營地滿是女人衣物,而且以褻衣褻褲、風塵女子的輕薄衣衫為多。
“緱山娘們兒們!回家奶孩子去吧!”
“奶孩子干啥?他們有沒有那能耐,打扮打扮青樓接客倒是湊合,就是得割一刀。”
“不用!不用!他們現在這鳥樣,一看就早都割完了,哪里還用再費事!”
“倒也是!要不咋就精通這王八的本事了,想來那是早就練熟了的。”
“就是咱哥們兒,離得遠了些,之前沒幫上什么忙,對不住啊!”
……
一眾輕騎一唱一和的開始叫嚷起來,嬉笑一片,言語盡是侮辱之意。
“放箭!”緱山將領寅郃撥開自己頭上落的紗衣,怒聲下令道。
“哈哈。走!王八伸頭嘍!”何悅風當即帶人后退,快速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石砲再次作響,一大罐火油砸了過去,遇上緱山營內的火炬,登時燒了起來,點燃一片帳篷和緱山軍,深夜中的痛呼聲尤顯凄厲。
“大將軍,我率輕騎陳兵周圍吧。”
等到西平輕騎回到營中之時,璟軍大營已經基本無人,只有王噲率西海輕騎黑暗中等候他們匯合。
隨后,臨別之際,王噲一臉擔憂的請命向夏侯灼。
“你自離去便是,不會有什么事的。”夏侯灼搖搖頭,輕笑拍拍他肩膀。
“再廢話,軍法處置!”見其仍猶猶豫豫不肯離去,夏侯灼當即瞪眼睛輕喝道。
“哎呀!你咋這樣么!”王噲急道一聲,抓耳撓腮的,似是從心里往外癢癢一樣不痛快,急的臉都通紅,可無奈上馬,一步一回頭的離開。
“師父,都準備好了。”隨即夏侯灼二弟子,也是他的親兵統領,豐北林,過來說道。
“嗯。現在就等著他們發現了。”夏侯灼頷首,師徒倆一同進入帥帳中,再沒出來。
而營內處處皆是稻草人,臨著營門近的,還穿有輕甲在身,遠遠看去真好似威武將士拔直腰板,一絲不茍的在戍守營防一樣。
可隨后,待寅郃率隊趕來,咚咚咚的用石砲輪著一批批大石火油的砸下去,卻是一點慘呼聲沒有,當即發現不對。
“啟稟陛下,敵軍已然全數撤離,留的是座空營,帥帳中有塊大石,上面有、有封刻給您的信。”寅郃顧不上遵命,直接命人探查了璟軍全營,然后命人駐守,自己親自返回稟報蘇溫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