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連忙殺向兩側,遠離凌沺,此時的凌沺要比緱山軍可怕的太多了。
“殺!”匆匆奔著喊殺聲歸來的白旺年,在房頂上一看此間情況,暗道一聲‘壞菜’,當即帶人殺入戰團。
“山水入江河,不使涂炭生。云叢積雷雨,當有瀚海容。跟我一起喊啊!”白旺年手中大刀一邊揮舞,口中一邊大喊著,還不忘招呼夏白鷹等人一起喊。
這是牛大叔讓胡綽寫在信上的話,言說若是凌沺發瘋,此言或許有用。
因為這是嚴老頭兒,為凌沺取名取字的期盼,也是嚴老頭兒的遺言。
“狗屁!”凌沺暴吼一聲,普凱頓時被凌沺兩劍分斬,頭尾皆離。
其隨即向左右殺去,殺得瘋癲,殺得入魔。
……
二十年前,一個老頭,一個江湖上頂尖的大高手,在河邊撿了一個孩子。
孩子有天生龍筋虎骨、金骨玉髓,乃是學武的頂級天資。
老頭動了心,他不能再動劍,但這個孩子卻可以,只要他傾囊相授,這個孩子甚至會比他巔峰時更加厲害。
可這孩子長大些,數年為伴,孩子的依賴、聽話,讓他再不愿、不忍讓一個無辜的孩子,來背負自己的家仇、私恨。
他放棄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改教這個孩子學文練字。
哪怕那是全家一百零三口的血債,哪怕那是數十好友、數千同道的血仇。
他也都不再愿意讓這個孩子去替他背負,決定自己帶進墳冢之中罷了,大不了多添一份遺憾。
這一切已經長大的孩子并不知道。
可他知道,那個老家伙,那個本該現在還能拿著酒葫蘆砸他腦袋訓人的老家伙,就是在這里差點身死。
他能活,不是自己想要茍活,而是這里的人想讓他活,想讓他看著城外那成堆的枯骨,夜夜難寐,愧疚至死,煎熬余生。
終日飲酒,醉而舞劍,而今想來是多么凄涼,又有多少悲痛苦悶,有多少殺意恨心,有多少嗟嘆無力。
今日那個孩子要用他的劍,殺個滿城血染,讓這城中所剩之人,體會他這二十年的悲苦。
……
緱山城西城墻下,緱山軍的尸體堆成了小山,不用再有人去堆,已然是一座小京觀。
不知凌沺殺了多久,殺了多少人。
只是等到刑五岳帶人入城之時,入眼已經沒有了敵人,除了滿地尸體,就只有丟了一地的盔甲兵器。
“封堵城門,反抗、逃竄者,殺!”刑五岳當即下令,五千輕騎分成三隊,留守一隊,另兩隊向南、東兩處城門沖去。
“我滴娘,怕是一千都擋不住。”刑五岳暗暗咂舌,到處扒拉著,尋找白旺年的身影。
“大哥,這兒呢,沒掛。”白旺年從屋頂上跳下來,身后還有臉色煞白的夏白鷹和吳犇,以及十多個將士。
他們人人有傷在身不假,但個個臉色煞白,卻不是因為傷勢,而是嚇的。
“不算我來之前啊,就我們躲房頂上之后,這貨砍了八百六十一人。最開始還有不知情的敵軍一勁兒往上沖,后來他特娘一個人追著三千多人砍,那眼睛紅的真特娘瘆人。緱山那幫家伙,直喊著這貨是惡鬼,嚇得哇哇大哭,撒腿就跑。”白旺年一臉怕怕的苦笑著跟刑五岳道。
一群人連連點頭,到現在都不敢靠近過去一步。
甚至見凌沺這時候看過來,都往后退了兩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