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三,你沒事吧?”刑五岳迎上凌沺,輕聲問道。
別人不敢靠近,他還是敢的,即便凌沺發瘋,他也能支撐一陣。
“沒事。”凌沺搖搖頭,再道:“大哥,讓人謹守三面城墻,不要入城內,等韓馥渠率部過來再說。另外讓五百好手,游弋在外,時刻注意周圍情況,現在開始所有試圖逃出城者,一律斬殺,之前的不用管。”
凌沺的神色疲憊、木訥,但腦子還清醒,當即做出更合理的安排。
他們只有五千人,分守三面城墻,再入城面對緱山城數十萬居民,而且是陷入絕境的居民,還是力有不逮,危險了些。
說完他也沒管其他人的反應,拖著兩把劍自己徑直往城內走去。
緱山城最大的兩條闊路,一橫貫城中,連通東西兩城門,一縱穿南北,從南城門直抵皇城門口,兩者十字交互。
凌沺由西向東走著,在交互處左轉北行。
一路上亂糟糟的緱山居民不少,看見整個人似乎都被鮮血覆蓋、浸透的凌沺,戰戰兢兢的躲在一邊,或者直接扔下東西往反方向玩了命的逃跑。
凌沺對此一無所察般,仍舊徑直前行。
除非有人妄圖攻擊他,或者手里拎著刀槍棍棒等物,才會遭到他無情的一劍。
片刻之后,臨近的緱山百姓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所有東西,要么縮在墻邊要么躲在屋內,實在沒地方藏的,趴在地上抱著腦袋,腿還不自禁的打著哆嗦。
現在別說收拾東西了,他們連動都不敢動。
因為在他們眼里,眼前的凌沺已然不是個人,而是一尊九幽深處行來的殺神,讓人痛恨、懼怕,卻又不可阻擋、無法反抗。
一人兇威壓一城,說來有些玄幻不可信,卻又這么真實的發生在此刻。
或許他們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懼和無力,就會發現凌沺也不過強弩之末。
可他們而今沒人有這個勇氣。
哪怕凌沺現在只能再殺百人、十人,他們也不希望那個人是自己。
更何況,在他們眼中,凌沺殺人似乎一點力氣都不費,好似一個人兩把劍,就能屠光這滿城一樣。
“開城,棄甲,投降。”凌沺來到皇城外,冷冷喝出這三個詞、六個字。
緱山城三座城墻沒了守軍,皇城和宮城還是有一些的,不多,只一兩千人。
正常本應最少有一萬,但被蘇溫錄野清理了一次,剩余全部編入大軍,去了寧北原。
而今這一兩千則是蘇溫錄家的私兵,留下給他看著這座皇城內的一切的。
本是打算勝了寧北原一戰,再回來恢復一應建制的,卻已然沒了機會。
“阿彌陀佛!施主兇煞過甚,還是早些罷手吧,免生涂炭,少造殺業。”一個身著白色僧衣的和尚,手持禪杖,立身緱山皇城城樓上,滿臉肅色。
雖不著片甲,但此間戍守緱山皇宮將士,是歸其統領的,他是蘇溫錄家大客卿,也是蘇溫錄野最信任的人之一。
其人一直守在這皇城之中,與城內各方守軍并無交集,是以仍不知蘇溫錄野已死之事,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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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死守皇城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