緱山如何建國,之前如何強盛,這不該他事,但接下來夏侯灼要說的,就是他極在乎的了。
“所以才有老二去往荼嵐王庭一事。其本意與你無關,只是恰好可以給你些東西,便順帶把你拉進去,也留下一個后手。”夏侯灼再道,示意凌沺接著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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緱山皇城里,而今便是他們的人也不多,所以到處都很空曠,見他們倆交談,也不會有人過來打擾,兩人說這些,也不怕被別人聽到。
“對荼嵐,不能像對緱山一樣。看人下菜碟兒,在這事兒上,更加適用。但已經跟你和胡綽無關。
其一,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把文彰公主送去荼嵐,讓她通過無能的雍虞只胡,掌控荼嵐朝局,甚至日后扶持上一位她生下的王子繼位,使之成為大璟的藩屬,慢慢融入大璟。
其二,則在雍虞業離,他的身上有一半大璟皇室血脈,如果在長興這段時間,讓他對大璟有了歸屬和認同,那在雍虞只胡這條路上走不通時,大璟就可以扶持他成為荼嵐汗王。他在荼嵐有很多心腹和擁戴者,也是汗王嫡子,名正言順。
至于你和胡綽,我起初是希望你橫陳在北,成為牽制,而且主要在牽制奈古部,對奈古部形成一個合圍之勢,逼迫奈古部擁護雍虞業離上位,甚至四方合圍,將之覆滅,給雍虞業離打出聲勢。
當然,也不乏讓你成為掣肘雍虞業離,乃至他們哥倆都不行時,大璟可從東南兩地,并你三方合軍強行助你奪取汗王位的最后打算。
畢竟不管你這葉護之位來的如何,只要荼嵐承認了,你就有一絲承繼汗王位的可能,并不逾制,也能被荼嵐人相對更容易接受,尤其是荼嵐中祖籍在中原的那些人。
但現在看來,你是不可能如此的,所以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你這個后手,就當沒有了,老二在荼嵐悠蕩這么多年,后手也不止這一個。”
夏侯灼一邊走一邊說,把對荼嵐的打算,說給凌沺知曉,讓他安下心來,不要去總想著這事。
“這玩意您說的算?”凌沺將信將疑的回道。
信得是夏侯灼這話,懷疑的是,大璟還有位皇帝呢,他要懶得溫水煮青蛙了,看著這激進的后手更合適,夏侯灼等人真能阻止得了?
大璟隆彰帝,繼位至今,那可是說什么做什么,從不管任何人如何做想的主兒。
凡是他想做的事,那就一定要做,從無例外。
“我自然說的算。圣上的心思是很好猜的,也并不是真什么都不管不顧。他是想要自己成為千古一帝,留萬世盛名的皇帝,不是想當個遺臭萬年的暴君的。”夏侯灼輕笑道,滿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而且你以為你是誰?把你送上汗王位,比前兩位難太多了,甚至不亞于直接進攻荼嵐,乃是下下策,而且真想如此,少說還得十年八年的籌謀、準備,大事小事要做的也多的去呢。”夏侯灼瞥著凌沺道,給了個腦瓢。
說是這么說,但他們既然之前仍舊有這個打算,其實也已經做了太多的準備,現在算是全都浪費了。
“嘿嘿!多謝大大爺!”凌沺深施一禮,歡心謝過。
“少來這些虛頭巴腦的。”夏侯灼笑著擺擺手,再道:“雖是雍虞業離為質子,或者說讓他入京接受教化,你和胡綽入京沒了原本的作用和打算。但一旦入京,很多事情都避免不了,你要學會怎么在朝堂上爭,怎么在這趟渾水里成為攪水的人。”
“不會。您教教我唄。”凌沺嘿嘿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