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不賴我啊,那癟犢子自盡了。”
天色再轉亮,朔北軍回歸,與凌沺匯合。
此戰朔北軍戰損不多,人人皆是興高采烈的樣子。
凌沺對眾將士表達一番贊許和勉勵之后,便是與刑五岳和白旺年一并來到停放余虓等人尸體處,攤手道。
留著余虓,本是打算借機扳倒整個余家,但也同樣想給刑五岳等人親手報仇的機會。
現在他這一自盡,算是全白費了。
“傷怎么樣?”刑五岳拍拍他肩膀,關切道,白老二也一樣關切向凌沺看去。
“這下最起碼三個月動不了武了。”凌沺挑眉道,有些無奈。
能勝余虓,是險中求勝,便是余虓近身武藝不行,可長兵在手,也很難能突進他身前,極為厲害。
那狠狠撞在戟桿上的一下,手臂的箭傷直接崩裂,而且已經開始長新肉的傷口崩裂,要比原本更嚴重。不再是整齊的傷口,而是撕裂。
就像牛肉干從中撕開的樣子差不多。
“回朔北,家里有名醫在,好好看看,別留下暗傷。”刑五岳點點頭,隨即說道。
余虓四肢皆廢,就算真留給他們殺,也沒什么意思,死了也就死了。
他還是更擔心凌沺的傷勢一些。
“那感情好。”凌沺笑著點點頭。
“世家高門就是他娘牛掰啊,這貨這桿戟看不出什么材料鑄的,可全力一戟,我刀桿就斷成了兩截。”接著凌沺拿過余虓的畫戟,給哥倆顯擺道。
這玩意兒,以后他準備留用了。
要知道那桿長刀,也是號稱鑄兵絕巔的牛魔親手鍛造,要說精良堅實,甚至還要略微強過昭陽刀和墨舞劍。
畢竟這長刀是戰陣兵器,一場戰斗中磕磕碰碰的次數,可遠勝江湖廝殺。
鍛造時考慮用途不同,這刀鍛造的更寬厚結實,便是刀桿中,也有一寸余寬的通尾刀莖,再有外裹層層木篾、生漆、葛布等,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個木桿。
這都能給一戟斬斷,而且戟刃連點兒劃痕都沒有,這畫戟可就不是精良能形容的了,說是神兵利器也不為過。
而且事后凌沺發現他的長刀刀刃上,也罕見的出現不少細密的崩口,但這桿畫戟上,卻半點兒沒有,光滑如新,相較之下高下立現。
加之余虓所展露的,這桿畫戟多變凌厲的攻擊方式,讓凌沺也喜歡上了這種兵器。
“那正好,你刀借我,我刀也廢了。”刑五岳沒好氣的哼哼一聲。
凌沺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他身上哪件兵器單拎出來,不是能被江湖人玩兒命爭搶的?居然還在這兒嘚瑟顯擺,忒氣人了。
尋常兵器,尤其是刀劍,一旦臨陣,損壞率可是極高的,動輒缺口崩刃,甚至斷裂,都是常態。
便是刑五岳自己找人花大價錢,打的這桿棹刀,一戰過后,也是遍體鱗傷,快向鋸齒靠近了。
“嘿嘿,給。”凌沺賤笑一聲,對李砧招招手,把刀拿過來,遞給了刑五岳。
以前他們切磋時,刑五岳的刀,其實就被他留了幾個豁口,此間一場大戰,約摸也是快不行了。
正好這長刀刀桿斷了后,看著倒是跟刑五岳的棹刀長短差不多。
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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