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斷不能讓此子再活下去!”
崔榮看罷崔逢材的來信之后,便是將之遞給家主崔溱。
而他自己呢,則是與其他兄弟、叔伯,言說信中內容。
等到崔溱怒不可遏的罵出聲來,把手里的信件撕個稀巴爛的時候,崔家能說得上話的這些人,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當下一個個臉色都是難看之極。
堂堂望族大家,被人這般恐嚇勒索上門,別說崔家沒有遇到過,九家加在一起,此前都沒遇到過。
現在時隔數月,卻是接連遇到兩次,皆是阡陌崖一眾,他們自然憤怒。
但崔溱看著眾人神色,卻是半點兒高興不起來,反而心頭發寒。
“二哥,崔家受此大辱,皆因你縱容幼子妄為所致,你難道除了怒罵,就沒有其他要說的了?”仍舊是老五崔劇率先發難。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回家族子弟,保住家族顏面!我們只要勢弱一次,以后就有更多的人,可以欺到我們頭上來!”崔溱冷視過去,后槽牙都差點兒沒咬碎了。
他不明白,他們明明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而且當初崔劇也是他接任家主最大的支持者,怎么現在就變了呢?
“顏面?我崔家而今還有顏面嗎?從他崔穎寬踏入春陵郡之時,就已經沒有了!”崔劇同樣冷聲說道。
流連青樓酒肆,行人道之事也好,只為聽曲作樂也好,都沒有什么所謂,頂多算的上浪蕩。
但覬覦他人妻女,打算趁人夫家不在而入,崔劇深以為恥。
認為辱及家門風范,辱及圣賢教導。
“顏面事小,家族存亡事大。而且此事乃是別人占據大義,傳揚開來,便是殺了那凌沺,崔家也同樣顏面無存,只會被人說成世家勢大,窮兇極惡。”崔榮也是接言道。
“殺?開什么玩笑!三哥啊,現在是人家殺不殺我們,不是我們殺不殺人家。”崔家老六崔補,冷笑接言。
話是對崔榮說的,目光卻是看向家主崔溱。
“你們又待如何?替他出了這上百萬兩銀,再給他賠禮道歉不成?我望族之家,何曾受過此等屈辱!”崔溱把桌子拍的震響,恨聲喝問道。
他是真沒想到,外辱當前,他們居然還只是在針對自己。
“那依家主之意,該當如何?再行聯絡各家,圍殺那凌沺?而今燕國公、齊國公、隆武侯、邕武侯、耀武侯皆在其左右,還有數萬大軍在側,你倒是說說,怎么個殺法?”崔溱等人的九叔,崔仁煥,淡淡說道。
“對敵暗下殺手,本就非可取之道,家主親自把這扇大門打開,根本就是把刀遞給那阡陌崖一眾,世間有何人,能以武力與其等比肩。
且不說燕國公等人,便是那凌沺等年輕一輩,也已成了氣候。
江湖上已經傳開,于荼嵐漠束地域,凌沺獨斗躍鯉榜第四大高手碧落,而不敗,后更得齊國公弟子羅燕途相助,將之斬殺。
此等武力,我崔家而今有人能擋?”
崔埠安死后,接替其掌管崔家私兵、門客等人的崔家老四,崔顯,接言再道。
崔家不是沒有高手,但沒有那么高的高手,這幾代更是連個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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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將都沒有再出過,已經不復大璟開國時,文武皆有稱最者立于朝堂的景象。
那比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