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見過的人極少,聽到的都是些傳聞,基本被天下人當做山河樓自吹自擂,造勢所為。
而呂歌宸呢,則是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一時神色復雜之極。
一來他弄不準這靳瀟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尤方之名也無人所知,名不見經傳。
二來,而今他已經把路走死,便是知道了有子嗣在世,又能如何。
若早知道個月余時間,哪怕有疑,他都不會如此行事啊!
這哪里是謝他多日款待,分明就是在膈應人呢。
而凌沺呢,此時其實也在場,披著一件雪白的大氅,趴在不遠的房頂上,眼睛嘰里咕嚕的亂轉著。
他確定那靳瀟,已經發現他了,離去之時還特意從他身旁丈遠處經過,然后笑著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不過隨即,凌沺也就顧不上多琢磨此事了,見姜家眾人被呂歌宸揮退,呂歌宸自己也進了堂屋,便悄悄離開。
而后,僅僅半個時辰,姜邯便率領近兩萬大軍,以及民夫三萬,推著糧草、軍械,開始出城。
“老王,點火!”凌沺飛奔而回,對王鶴大喊一聲。
兩人瞬間同時忙碌起來,拿著火折子,飛速游走在近千戰馬的屁股后頭,把馬尾巴上綁著的,浸滿了油的棉布點燃。
登時近千戰馬,一同體會了下真火燒屁股的滋味。
吃痛之下,直接奔著正對的姜家鎮城門而去,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全都瘋了似的。
正逢這時,姜邯率軍行出一半、在城里一半,見狀是進退不得,被這些戰馬沖撞踩踏的死傷慘重。
更有些人慌亂之下,瘋狂往兩邊跑去,竟是將城門中間給讓出一條通道來,已經疼瘋了的戰馬,頓時往城內沖去,霍霍的面積變得更大許多。
“走,咱撤了。”凌沺賤笑著,對王鶴招呼一聲。
信都郡王起事檄文已發,私兵已至河間地域,信都各地不少官員、府兵也是紛紛附和。
雖然沒什么建樹,反而連連受挫,但這事兒,還是改變不了得事實了。
現在,他再這么阻攔、攪和一下,讓姜家大軍出動的時間再緩一些,也能方便各方準備的再充足些。
如此,他也就打算蹽了。
“老大,那有個人。”王鶴卻是拉住他,往自己右邊指了一下。
“北朔將果然不同凡響,古有火牛陣,今有火馬陣,姜家子弟,死傷慘重啊,就是可惜這千匹良駒了。”靳瀟幾個起落,飄然來到近前,笑言道。
“試探而為罷了,成就成不成拉到,用的也不是我的馬,倒是不心疼。反倒是錦繡閣、山河樓,盡皆出現在此地,很是有些意思啊。”凌沺同樣笑著回道。
“此壯觀景象,舉世罕見,自是需要親眼觀之的。”靳瀟指指姜家鎮那邊,淡淡道。
“說些正經的行不?”凌沺不屑撇嘴,這話半點兒營養都沒有。
而且凌沺對錦繡閣和山河樓,皆有些怨念,此下更覺得這兩家說話吞吞吐吐,還沒一句真屁,半點兒不利落,有些厭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