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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放心,我心中有數,必盡快拿下饒陽、樂壽等地,堅壁清野,讓河間百姓不得不依附我等,也讓夏侯等人無糧可用,無民可依。”姜邯鄭重點頭,言道自己的打算。
呂歌宸聞言頷首,露出一副心下寬慰了的輕松樣子,長出口氣,斟滿兩杯酒,自持一杯,遞給姜邯一杯,為其壯行。
姜邯滿飲溫酒,壯志滿心行出門去,拎槍上馬,自有一股意氣風發的心緒,似乎再回少年熱血一般,精神都抖擻許多。
而呂歌宸,在其走后,則是又換上一副肅容,愁色深重。
“王爺又何須憂思,成也好敗也罷,不過是走一遭試一試而已,本也早已沒了什么退路。”一個青衫文士從堂后行出,輕笑道。
“先生所言甚是。本王雖一生富貴尊容,卻從沒有一日是隨心的。姜家也好,皇室也罷,皆不過當本王是枚傻乎乎的棋子而已,竟是連子嗣之事,都得看人眼色,豈不荒謬。”呂歌宸自嘲一笑,隨即眼神冷冽再道:
“唯有起事功成,才能擺脫這一切,殺盡這所有予我屈辱之賊,暢快于心。不然,一死而已,又有什么所謂,能拉上這姜家全族,下得黃泉,倒也不怕寂寞。”
“成事怕是難嘍。”青衫文士沒有半點在意呂歌宸心情的意思,搖頭晃腦道。
“怪我不聽先生之言啊,不該招惹這凌沺的,任他離去就好了。”呂歌宸輕嘆一聲。
這青衫文士,是他府上客居之人,本也沒相處幾天。
所以在武邑縣凌沺與烈刀門門人,有沖突之后,他并沒有聽進去此人的建議,而是被姜祁拉攏凌沺、乃至夏侯灼等人的打算說動。
雖是做好了起事的最壞打算,但能成功誰也不想失敗不是。
好死不知道如不如賴活著,反正能好活著,肯定沒人想死,不正常的除外哈。
呂歌宸就還算正常的,他先想的還是能活著成事。
“沒有這幾日種種,王爺又豈會有這般心境。”青衫文士再度淺笑搖頭,淡然的很。
“雖是誅心之言,但先生所言,確為事實啊,本王的貪念還是太重了些。”呂歌宸嘆氣一聲,再度自嘲而笑。
“得蒙王爺多日收留款待,在下便告知王爺一個消息吧。”青衫文士看向呂歌宸,雖是仍舊淡笑在顏,但眸子正色許多。
“請先生賜教。”呂歌宸回應一句,心下有些好奇。
“王爺早年曾負笈江淮,為時一年有余,風花雪月之事不鮮,其實已留有子嗣在世。”青衫文士轉過頭去,外行兩步,說的話讓呂歌宸瞪大了雙眼。
但呂歌宸想要快步上前,詳問究竟之時,其卻飄身而起,上了屋頂。
“他現名尤方,武藝可稱當世絕巔、之一,你若此間身死,他或可為你報仇。”青衫文士腳下輕點,屋頂上起落遠去,翩然若仙,好不瀟灑。
“你究竟是誰!”呂歌宸暴吼一聲,驚的附近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一堆人叮當叮當的提刀貫甲而來。
“登高可瞰山河壯,客至云上覽江山。吾名靳瀟。”青衫文士飄然遠離,只留一聲長笑。
“山河樓主?登云客?!”眾人聞聲皆驚訝起來。
不同于錦繡閣為何人若持,是個秘密,鮮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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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河樓樓主,登云客,靳瀟,卻是江湖、市井,幾乎人盡皆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