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沺的可能性更多、更大,成長的潛力、可塑性也更大。
是以,他對凌沺的期待,也在一次次的拔高。
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的發生。
簡而言之,凌沺此間的回復,是十分重要的,這將意味著他在大璟的未來。
“臣以為,克木祿對邊境的威脅,并不僅只在眼前。
黠胡之亂,是尤家給自己創造的機會,而今尤家不存,這便成了克木祿最好的機會。
一旦克木祿稍緩生機,便直接前往漠北,將而今紛亂的黠胡各部,似當年老汗王整合荼嵐一樣,強勢一統,那才是對大璟、對荼嵐最大的威脅。
克木祿與而今荼嵐王庭并不一樣,他們并不信老汗王那一套效仿中原的做法,他們信奉的仍是馬背上論勝敗。
即便有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勝利,在克木祿各部心中,中原仍舊是羊,而他們是可以逐獵的狼。
以菩苛西行,分化克木祿,并將之圍困在內,使其逐漸衰弱,這一情況則會被遏制住。
至于菩苛,現在他們只是想外分,然后站穩腳跟,與克木祿抗衡、并立,而不是去想盡收黠胡各部,也沒有那個實力去做到這一點。
而現在王庭各部,會不會西進,趁機拿下黠胡各部,或者在徹底降服克木祿及菩苛之后,會不會去這么做。
容臣不敬,那不是臣該考慮的,而是要看文彰公主殿下的能耐。”
凌沺也不猶豫,或者說他自己沒有在這場問答中想的太多,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便罷。
“若文彰不能做到呢。”隆彰帝饒有興致的再問道。
對文彰公主呂傾這個女兒的能力,他其實是很相信的,不然不會派她去荼嵐。
但是,荼嵐人也不是傻子,他這擺在明面上的一步棋,瞞不過什么人,有心提防或者處心準備之下,文彰能做到何種地步,誰也說不準。
亦或者,即便這一切都按照他們的預想,進行下去了,雍虞只胡在位這期間,文彰可以在旁盡掌大權,甚至推上她自己的日后的孩子繼位。
可這個孩子屆時會怎么想,仍舊是不可控的。
屆時這個孩子,又能不能真的做得了整個荼嵐的主,則更加不確定。
對此,他們有準備、有預想,但不會全部寄希望與此。
凌沺此間之言,也同樣不能盡數托寄與此。
“一統山南海北,不在征服,而在融合。這是圣上所想,同樣也是老汗王所想。”凌沺似乎所問非所答的,給出這么一個回應。
這并非只是臨時起意的胡言亂語,而是凌沺一直以來對這兩國帝王的猜度之想。
而且并非全無根據。
隆彰帝嫁嫡女文彰入荼嵐,是其一。
老汗王雍虞羅染,欣然接受,并任由呂傾在王庭施為,乃至予以支持,也是其一。
老汗王曾回了凌沺個‘不在乎’,也是其一。
只不過這里面這兩位帝王所想,有主次之別,都想是以自己的子孫后代,去成為這山南海北廣袤山河之主。
這才是兩方博弈之所在。
雖然很希望兩國能一直保持而今態勢,可現在的凌沺,很清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情況。
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