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領命。”林佑芝隨即也直接離開,沒有再逗留,老丞相這次也是震怒非常,氣的不輕,手都還有些哆嗦呢。
“讓北林去趟涇陽吧。”隆彰帝有對夏侯灼道。
“圣上,讓奚國公去吧,他更合適。北林已入驍果,此間不易輕動。”夏侯灼言道。
隆彰帝聞言看了夏侯灼一眼,眼底似有火焰一般,隨即點點頭,“便依太尉所言。”
“嚴卿,武吏征募一事,需要從速。太尉此前建議,由凌沺往西海一行,你以為如何。”隆彰帝隨即斂去所有情緒,對司徒彥璃再道。
“臣去吧,臣是個純粹的武人,很多事情并不能處理妥當,讓云叢留下處理吧,他比臣合適。”司徒彥璃悶聲道。
她又不傻,這事之前一點沒人知會她,現在卻是說了,不就想讓她找個地方待著,省著去北地搗亂么。
“嗯。”隆彰帝也不出意料的點點頭,“他的江湖經驗還是少了些,威望也不足,那邊各路江湖人物匯聚,不乏成名多年的前輩武人,確實你去更妥當些。”
“臣即刻出發。”司徒彥璃面色沉寂,施禮退下。
“圣上勿怪。”夏侯灼幫著告罪一聲,有些頭疼。
司徒彥璃就是這么個人,她從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或者說根本不屑去隱藏。她只是最真實的她,從未變過。
若非,她的武藝、聲望,是最合適被司徒家推出來的,又有牛魔的這層原因在,確實并非是真的合適的臻武司掌管者。
“無妨。”隆彰帝擺擺手。
“夏侯,你說真心真的能換回真心么。”隆彰帝示意夏侯灼坐下,輕嘆道。
“臣一直堅信不疑。”夏侯灼輕笑回道,隨即向隆彰帝微微欠身,道:“可圣上對梁國公,并非真心換真心,而是放縱、或者說寵溺。”
“可他和連城,救過朕的命啊。”隆彰帝再嘆一聲,眼神有些恍惚。
似是回到了數十年前,那時他們青春洋溢,三人同往邊疆,匿名從軍。
彼時的少年皇子,就體格好些,算不上會什么武藝,被分在了一個燕北的戍堡為卒。
而余肅和蘇連城,都有家傳武藝在身,甚是武勇,很被邊將重視,留在身邊,成了精銳驍騎的一員。
兩人本來想一同跟去戍堡為卒的,但是被隆彰帝阻止,更不想暴露身份,便作罷了。
如此三個月時間,余肅和蘇連城,都很快成為了百長,時常到各戍堡巡防,兩人都會時常給隆彰帝帶去些東西,畢竟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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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里條件,還是很艱苦的。
又過了月余,燕北已經入冬,隆彰帝剛啃上蘇連城帶去的雞腿解饞,戍堡便是亂了起來。
黑壓壓數萬緱山軍南侵,一座座戍堡燃起熊熊狼煙,向后方城池、邊關傳信。
而他們自己,則瞬間陷入兵戈之中,一座座戍堡被毀,很快就輪到了隆彰帝所在。
雖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敵,但卻是第一次遇到這般大的場面,蘇連城欲要帶隆彰帝騎馬突圍,可隆彰帝已經扔下雞腿,拎著長矛,站上了戍堡墻頭。
打了僅僅兩刻時間,面對近千敵軍的戍堡,便搖搖欲墜,將士們所剩無幾,隆彰帝也身中兩箭三刀,傷勢不輕。
蘇連城瘋了一般的護在他的身前,一人一劍守在戍堡上,不斷的殺敵,也不斷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