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要害,就是在那時被人傷了的,隨后才在謠言下,來了個干凈利索。
而就在當時那種傷勢下,他一人也仍舊強撐了下去,足足又撐了兩刻時間。
隨即另一邊的余肅,亮明了身份,借來三千精騎突圍殺至,將二人救下、帶回關城。
正是因為這些,隆彰帝繼位后,可以說對二人和他們各自家族,有了最大的寬宥。
即便犯了事,也多是說上幾句,然后就給大事化小,輕飄飄處理揭過,隨后該重用一樣重用,該信任一樣信任。
至于小事,他更是干脆視而不見,權當沒發生過一樣。
“那是一個臣子的職責。”夏侯灼言道。
“連城也總這么說。”隆彰帝苦笑搖頭。
夏侯灼沒有再說話,隆彰帝也沒有,倆人就這么坐了半晌。
直到午膳時,林皇后到來,夏侯灼才準備離開。
“夏侯,這幾日宮禁,就交給北林吧。”隆彰帝見狀,淡淡道。
“是。”夏侯灼領命離開。
……
隨后幾日,長興城內,歌舞升平、坊市喧囂中,逐漸有了些壓抑。
錦衣怒馬的世家公子,罕見了許多,各家青樓樂坊的達官顯貴,也幾乎都沒了蹤影。
梁國公府周圍,日夜有驍果禁軍重圍,內城各坊不斷有勛貴被急火火的刑部或大理寺差役帶走,一家家府邸被抄家封門,似乎都在述說著,亂了的不再只是邊地,這腹地核心,也將迎來一場偌大的風波。
而此時的凌沺,正在長興北城門外,推著仍舊不能大肆活動的羅燕途,等候在路邊。
羅煥今日會到達長興,為羅燕途的婚事而來。
“老謝?”可還沒等來羅煥,凌沺倒是先一眼看到了瘦成皮包骨的謝皕安,差點兒沒敢認。
“見過葉護。”又灌了口酒的謝皕安,愣了愣,胡亂的對凌沺拱了下手。
“三牛子,給薅過來。”凌沺見他這副形容和神態,懵了好一下,連忙對吳犇道。
“算了,打聽下他家在哪呢,給他拎回去,別讓他出岔子嘍。”隨即想想,便暫時作罷,再道一句。
吳犇也不含糊,過去給攙住,架著往城里去。
“可惜了啊。”羅燕途轉頭看去,輕嘆一聲。
一年后再見,當初躊躇滿志、胸懷熱血的兵部員外郎,竟是成了這般模樣,讓人唏噓。
凌沺默不作聲,目光投向遠處的大隊人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