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凌沺又不是什么事都會言出必踐的人。
“葉護盡管吩咐!”勒虜起身,欠身施禮,姿態做的很足,一副真的以下屬自居的樣子。
實際上,心里也是明鏡一樣。
可又有什么關系呢,他可不想一輩子當個游蕩天下,不敢大張旗鼓露面的人。
入臻武司能得到的,只要不是總掌事,未必就真比得上凌沺這個不靠譜的承諾。
至于能不能得到回報,說到底還得看他夠不夠這個價值。
這個他是不懷疑自己的,有些底氣和信心。
“屬下從長興趕來,沿途得見不少中原武林人士被殺,甚至有數個門派,山門被破,從傷口看,殺人者極善用刀,而且身懷巨力,被殺之人大多一刀兩斷,場面兇殘。而且殺人者必是高手,打斗痕跡不多,整個場面干凈利落,宛如屠殺。”接著勒虜就開始展現自己的價值。
他從長興而來,走的是凌沺他們現在北邊的路,一路行來,可是有不少見聞呢。
“我?”凌沺眉頭一動,有些了然的指指自己。
他殺人就習慣如此,用劍還好些,用刀基本不留全尸。
這是有人直接在冒充他殺人了。
“大概不僅這些,有人信誓旦旦說,看到了您的樣貌。有躍鯉榜在,您的長相不是秘密,不大至于會認錯。”勒虜點點頭。
他其實也認為是凌沺所為,哪怕現在也是大半如此。
因為不遠處的小路上,現在還橫著一堆人呢,場面跟他見到的那些,不能說相似,而是基本沒什么區別。
只是凌沺此前想解釋,和出手后煩悶的樣子,以及跟靳瀟的一些對話,也不似作偽,他才試探著這般說道。
“操!”凌沺爆了粗口。
他算明白那些人為什么見到他,就不管不顧的沖上來了,合著人家這是真來報仇的,說不定就有很多見過“他”行兇的人在內呢。
這特么誰能信他解釋啊,解釋個屁啊!
“你見過那人么。”郁悶了一下,凌沺再看向勒虜。
“我……我追到這,就看見葉護了。”勒虜尷尬一笑,有些訕訕。
您確定不是您干的?
“想一想,梵山有誰擅長用刀,有哪些頂尖的刀客,還有,有沒有人極為擅長易容,或者跟我身形相仿的。不用全占,有一樣就行,列個名單給我。”凌沺已經不想再罵人了,勒虜的眼神啥意思,他也看明白了。
他知道,自己這是被人擺了一大道。
而且很有可能,靳瀟也被利用了,抓山河樓的人,就是為了讓靳瀟來找他,然后在這條,從劍門關到山河樓所在的最近的道路上,沿途搞事,再將禍水引到他這兒來,讓他黃泥掉褲襠,先沾一身屎。
無他,不管之前是不是他干的,這一路走來這樣的襲殺反擊,確實都是他干的,勒虜能找來,其他人也能!
這人對他該很有了解,起碼他跟靳瀟的關系,知道的人,并不算多。
靳瀟也是想到了這些,愕然看向凌沺。
“沒懷疑你,但現在不能在這久留,咱們換路!”凌沺沒待他開口,直接開蹽。
其他事可以稍后再說,但絕對不能被人堵在這里,那就真說不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