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虎,你過來帶他回去。”凌沺并無不可的點點頭,對對面桉虎招招手。
桉虎此刻心中復雜的很,但還是上前,千喀邪久久不曾起身,他也懷疑該是動不了了,被壓的跪落在地那一下可是不輕。
可哪怕千喀邪以后會殘廢,現在也得接回去,此時的邊軍,更加不能群龍無首。
“替我轉告你們國師,對他的邀請凌沺倍感榮幸,自會欣然應邀前往,不過凌某癡于武藝,久聞梵山武人高手眾多,梵山廣袤之境都快放不下了,不妨沿途召集些梵山武人來,凌某愿一一切磋,討教一番。”凌沺直接將抵在千喀邪咽喉的刀扔下,絲毫沒有擔心他們倆人會突然暴起襲殺他的樣子,淡笑開口,寒意森森。
而后便是走去一邊,拾回自己的兩把刀。
“你……”
“我什么我。里外丟了廢了我好幾匹頂尖兒的戰馬,你們不該賠我么?”然后凌沺還十分順手的,把桉虎和千喀邪的戰馬都給牽在了手里,挨個拍拍馬頭瞪瞪眼睛,對桉虎的憤怒感到十分的奇怪。
“準備好了,來通知我噢,我就在天門關等你們。”說著凌沺滿臉歡笑,躍上馬背,駕馬離開。
“別給他殺我們的機會。”千喀邪用那只完好的手,拉住了桉虎,搖搖頭沉聲說道。
他有感覺,此時的凌沺恐怕很有乘勢一戰,破去此地阿穆那大軍的意思,只是還在考慮,沒有下定決心。
他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現在這般局面,若是凌沺再把他們倆殺了,此地已然士氣低落之極的阿穆那邊軍,恐怕真的擋不住對面的璟軍。
桉虎心頭一驚,要喊出口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傳信國師,此子當為大敵。”千喀邪看著凌沺慢悠悠的背影,再道一句,在桉虎的攙扶下蹣跚回陣。
他的后半句并沒有說出來,雖然將在帝都將凌沺留下,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他沒有左右國師如何做事的能耐,還不如不說。
而凌沺走了一陣,見他們沒有任何動靜,搖搖頭,惋惜的提起了馬速,返回陣前,高喝一聲“回城”,率先向天門關行去。
“別做出提防之態,確保陣型不亂即可,大氣些,囂張些,我們是勝者,眼下當有肆無忌憚的姿態。”路過呂燁身前時,凌沺低聲叮囑一句。
“是。”呂燁挑眉,應了一聲,迅速將命令傳了下去。
璟軍一方頓時是高奏凱歌,意氣風發的快馬回城。
“真他娘痛快!”胡猛奔近凌沺身側,哈哈笑道,眼睛卻是盯著凌沺搶回來的兩匹戰馬。
兩匹戰馬同一品種,都是汗血良駒,金棕色的毛發緞子一樣光滑油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煞是神駿,哪有武將不愛這個的,當下也是艷羨的可以。
“再看,揍你啊!”凌沺無語的撇撇嘴,這大大咧咧混不吝的貨,眼睛都快拔不出來了,而且還淌哈喇子,這馬回去可得看好了,別被這貨騎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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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也行,揍一頓給咱匹馬咋樣?不行十頓也行,不打死都行!”胡猛哪在意這個,當下便呵呵直笑道。
“能別丟人嗎。”呂摯無奈上前,把這貨拉開,隨即對凌沺拱拱手,“侯爺方才該有開戰之意,何故作罷。”
“是有一些,但沒找著機會發作。”凌沺點點頭再道:“若你們是我親軍,我必不會放過此間戰機。可你們非是朔北部民,一旦開戰,即便能勝也必有不少死傷,若有圣上明令還好,可若只是我在敵人已經認慫的情況下,挑起的戰事,那我也不好過。對很多人而言,沒有造成實際威脅的敵人,會自動被他們忽略,只有被打了、打疼了,才會想著殺敵、拒敵。便是圣上也在兩難,何況是我。”
凌沺的語氣,說不上遺憾,倒是諷刺之意卻是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