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處是一頂簡陋的帳篷,與這軍陣中的諸多帳篷樣式無異,僅僅是占地面積大了些,僅此而已。
伴隨著帳篷外的北風呼嘯,帳篷開始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北邑的冬天總是這般寒冷,卻是說這北邑好山好水人杰地靈,何處是他鄉?此地皆故鄉。
想到這里,只見洛云真有些困倦的扶了扶眉梢,一雙劍眉更加顯得是英氣逼人了起來。他躺在床上卻是久久的不能入睡。一幕幕可能要在將來要發生的故事,回蕩在他眼中,引得他身上汗水竟然是浸透了被子里的絨鬃。
他起了身,抬手抓起了放在不遠處桌面上的名劍定風波,大踏著步便是出了大門。
門外北風呼嘯聲依舊,然而大雪卻已經停了下來,這使得在風中獨立的年輕白衣顯得愈發孤單如一。
門外有一棵光禿禿的梧桐樹,伴隨著北風的欺壓竟然在北風之中是有點抬不起頭來。
洛云真見狀,從遠處找到了些稻草,編成了一件樹衣,穿在了梧桐樹的樹干上,幫助他抵御寒風。
“你我既有一面之緣,我便助你熬過此冬。”洛云真干完活,拍了拍被北風吹得有些龜裂的手掌,他笑著說道。然而下一刻卻面色凝重了起來。
“刀疤臉?東晉有個刀疤臉啊!”他突然是醒悟了過來,頓時是冷汗流了一身,他有些吃驚道。
他心里的想法更是簡單,難不成敵方軍隊已經開始派出先遣,接應戰事了?
當然,這樣的問題基本不用想,因為答案是肯定的。
卻說北風繼續呼嘯飄搖,是令的年輕人背后是冷汗不止。
他趕忙是牽了馬,獨自一人向著自己將要坐鎮的永昌前線第一大軍陣,阜陽軍陣趕去。
他的馬匹奔馳在荒野的荒原上,白衣人手中提了一壺劍南春,邊走邊喝,只聽他在漆黑的夜里是高聲大唱起來。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他的歌聲高亢且雄厚,伴隨著深夜里沁人心脾的北風涼意,他的身影閃爍在深夜的荒野上,好不恣意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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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回蕩在原野,引弄得兩側山脊上的狼穴,傳出了陣陣的哀嚎,是回蕩谷間,不絕于耳。
于是年輕人在深夜中繼續一路高唱,直到其抵達一處驛站前。
驛站中,洛云真出示了通關文牒,頓時是令的驛站中的驛卒是大為吃驚的跪下行禮。
“在下,許琦參見征南大將軍。”一位年紀尚且還算年輕的驛卒竟然還有些顫顫巍巍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頓時是因弄得洛云真是投來了兩眼的目光。
“哦?”他有些奇怪道。
“諸位皆乃我朝基礎,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洛云真笑著說道,旋即他便攙扶起了方才自報名諱的年輕人許琦。
周邊人見狀雖然是有些羨慕,卻也毫不多嘴什么,立刻是自顧自的站起來,看向了洛云真所在的地方。
洛云真見狀不免有些尷尬,只見他要了些涼水來為自己的愛馬洗刷馬鼻。并親手喂下了些許飼料,才又行上路。
繼續是一頭扎進了那風雪之中。
不知道是從何處起,已經停下的大雪居然是又一次從他頭頂上落了下來,紛紛揚揚,也非瓢潑大雪,就那么鵝毛三兩根地吹落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