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真聽完,不由得是心中一緊,緊接著便繼續向前幾步,對著面前的這些甲士就繼續說道。
“幾位兄弟若是沒有冬裝,那可何來的站崗一說,以后要是真給凍壞了身體,又是多不應該啊!”
卻說那些個甲士聞言,旋即,臉頰上的苦澀意味便是越發的濃郁了,緊接著便一個個都不由得看向了洛云真所在的方向,緩緩地朝著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前線的戰士比我們要危險千百倍,若是連眼下這點責任都履行不了,我們是真怕對不起那些主動請纓,奔赴戰場的昔日袍澤啊!”又是方才那位壯碩的中年甲士,只見他眼眸中寫滿了堅毅,繼而是微微笑了笑,這一次,并不苦澀。
洛云真聽罷,旋即是心中了然,于是,只見他緩緩地邁開了步子,朝著那些個蜷縮在烽火臺地下的甲士們走了過去,緩緩地從袖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面值千兩。
只見他緩緩地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虎符,旋即便對方才那名中年甲士輕聲囑咐了起來。
“這千兩銀票可供弟兄們置辦好身上的棉衣了,你且回去告訴你們的將軍,就說我洛云真來過,帶了給你們的軍費,供你們購置棉衣,以備過冬。”他的聲音緩慢而柔和,不由得是令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略微一愣,旋即便單膝下跪行禮,一個個是畢恭畢敬的齊聲道。
“我等靜夜城庵子營將士,恭迎征南將軍洛云真。”
“我等靜夜城庵子營將士,恭迎征南將軍洛云真。”
……
“我等靜夜城庵子營將士,恭迎征南將軍洛云真。”
卻說,洛云真見此場景不由得是微微頷首,旋即便緩緩地拾級而下,走下了城頭,繼續是牽著那匹通體雪白的大宛馬走上了入城的大道,緩緩地出現在了內城的大街小巷。
天氣伴隨著南下并沒有變得多么暖和,卻說當洛云真此行走入這座靜夜城之后,不由得是愈發覺得身上開始變得有些寒冷難耐了。
當然,這也怨他,畢竟這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腦子并不比臉蛋給力多少。昨天夜里從碑楊古寺出來,他雖說是想起了回家其上自己的那匹大宛馬,卻是壓根忘記了置辦一身厚實些的衣服,直接是匆匆忙忙的出了家門,從滁州城是一路奔波到現在。
莫要問為什么不回家直接穿上自己的衣服,畢竟洛云真在昨日之前,名義上已經是身死了足足有將近兩年的時間,身上的衣物,除去了有一部分被家人埋進了衣冠冢,其余的這就是全部被典當給族中的下人家中去了,用以結算工資。
就連當初那間獨屬于他的狹小院落,現如今也早已經是易主到了一個洛府的次子手中,再回去時,門前的棋盤也早就被人搬了出去,想必是那新主子安排的。
于是,就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在這洛云真尋覓裁縫鋪子之時,他只覺得是心中一空,旋即便遙望著天空長長的感嘆了起來。
當這是,時光不等人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