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就在這樣一個冰雪不融的天地之間,一人一騎自北邑京都滁州城是應著晨早最寒冷的一陣早風疾馳而出,不多時便在城外的空曠草原上隱沒了視線。
……
話說,過了滁州城外的那片草原,便算是正式遠離了京畿之地。大宛馬的腳程足足有一日千里,故而此刻在雪地上飛奔,也是早就化作了一道白虹,不斷地揚起飛雪陣陣。
遠處,京畿之外的第一座城池已經是隱隱可見,卻說洛云真已然是緩緩地下了馬來,牽著那匹通體雪白的華美寶駒在風雪中是緩緩地前行著。
洛云真明顯的能感受到自己身后愛馬的體力流逝,不由得是感慨良多,旋即便緩緩地朝著馳風看去。
只見馳風也同樣正看著他這個主人,眼神里充滿了懷念,旋即是仰頭發出了一聲嘶鳴。
洛云真這才心中了然,自己這匹愛馬是當年在自己十七歲陪同太子魏丹遠下東晉時父親所贈的,當時那一趟出行也是男子及冠禮前的例行游歷,故而父親自然也是挑了一匹年頭正盛的好馬牽給自己。但如今,八年時光早已是一閃而逝,這匹曾經的天下名駒體力也早已經開始變得是大不如前了。
于是,洛云真緩緩地再度從腰間解下了自己的酒囊給愛駒灌了兩口烈酒,助其暖暖身子,旋即便牽著它優哉游哉的緩行在此刻的冰天雪地中。
遠處,城門上可以清晰看到兩個非常古舊的大字,此時正屹立在風雪中,更顯的那書法大家當年的意氣風發與文人筋骨。
“靜夜城。”三個大字直挺挺的投射入了洛云真的眼眸,令的洛云真不由得是渾身一震,旋即便緩緩地看向了自己身前的那一方磅礴的城門。
城墻古舊,外面清晰可見的石磚上還大都有著不小的破損,更不要提此刻的城頭堆積了風雪,愈發顯得城墻是古老破舊了。
只說那洛云真牽著馳風是緩緩地步入了那座城的城門,腳下的步伐平穩,即便是踩踏在如此的風雪中,不由得也是如履平地。
城墻上,有著幾個凍得瑟瑟發抖的甲士此刻正圍繞在一個點著的干草堆前扎堆取暖,卻說當洛云真入城之時,竟然是無人察覺到城下人的動向,令的洛云真是略顯詫異。
只見他緩緩地走上了城頭,旋即便用那有些嚴肅的目光朝著城頭之上看去,便是緊接著發現,在一處小小的露天城門樓子上,一個不大不小的篝火堆此刻早已經是燃燒的剩不下多少火星,便是那些個方才扎堆在一起的軍卒們一個個都是已經蹲坐在地面上開始瑟瑟發抖了。
洛云真見狀,旋即是緩緩地朝著他們走了過去,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冷天氣,你們莫不是沒發冬裝?”他的聲音柔和,臉頰上寫滿了關切。于是,此言一出頓時便令的那些個執勤的甲士是轉過了頭來,繼而便隨和說道。
“公子說的哪里話,我們這些個軍中武人的冬裝早都支援到前線去了,若非是如此,也絕不會這樣丟人現眼的。”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長相兇悍的中年武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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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洛云真笑道,旋即是不由得在面色中透露出了一絲苦意,緩緩地朝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