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兩片。六角楞形狀的雪花落在了魏丹的手上,令的他不由得感到有些不適應,便緩緩地搖了搖頭,繼而沉聲說道。
“好在,你們這些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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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落下來的雪花,手里怕碎,口中怕化。”說罷,只見他抬起了一只手,緩緩地將融化在手心里和尚未融化在手心里的雪花放到臉上抹了抹,這才總算是心滿意足的再度坐下,拿起酒杯,自飲自酌。
身后,已經傳來了一連串匆忙的腳步聲。聽到了陛下口諭,太監們紛紛是火急火燎的放下了手頭的活計,來給周陂鎮是連拖帶拽,最后給抬走了。
殊不知,此刻的北邑邊陲,在那座人數眾多的雄關之中,有將近四萬鐵甲,忍受著北邑冬日的風寒,沒有狐裘與棉衣,他們瑟瑟發抖。
馬車緩緩地行駛著,在那北邑第一山脈隴真山脈之中,幾乎是暢通無阻。洛云塵總算是伴隨著馬車的一顛一波醒了過來,只見他緩緩地看向身旁同樣是已經睡著的義子,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闊步走向前方,掀開車簾,于馬夫身邊坐定。
“將軍,您咋個醒了?”駕車的車夫很是好奇的對周陂鎮問道,只見,他眸子里滿是暗淡,顯然已經是開始呈現油盡燈枯之像,命不久矣。
洛云塵聞言,緩緩地露出了一抹苦笑,只聽他淡然說道。
“這山間風大,我也老了,自然受不得這些個顛簸,就醒了。”說罷,只見他還抬手搶過了車夫手中的韁繩,繼而是親自駕車。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駕車的男子就足以被稱之為文雅之士,因為,他們掌控了六藝之中最為考驗家底的一藝,御!
傳言,民間善御者無一非是家底厚實的。否則,別說御車了,就是能御羊,都算是家底子好的。
所以,話到此處,讀者們自然也清楚了。這駕車馬夫的身份,想必是絲毫不差,即便沒有那些個良田萬頃,家中也必然是門閥氏族,足以令人咋舌。
“老馬啊,想當初,你來我家做管家時究竟是否想過有專門給我御車的時候?”突然,洛云塵邪魅的微微一笑,繼而是非常幽默的對身旁的馬夫詢問道,眸子里充滿了回味。
老馬夫緩緩地抖了抖手腕兒,長時間的駕車,無疑已經令得他手腕兒開始變得酸痛,腰間也是非常疼痛難耐,故而便向后挪了挪屁股,繼而是坐直了些,他尋思了一會兒,嘴角上流露出了一抹誠摯的笑意,這才是轉而說道。
“將軍,說句實在話,老子是打死都沒有想過會是這般下場。本來以為,我大不了是在你那家,當上個兩三年管事,然后就總管所有管家,支配每個國侯府院落的飲食起居,當一名名副其實的大管家,豈不快哉!”
說罷,只見他還抬手不自覺的拍了拍洛云塵的肩膀,就像是在拍老熟人一樣,很是愜意。
不過,洛云塵的肩膀上畢竟還是有傷的,只見,在那姓馬的老馬夫敲打他的肩膀時,他有些淡然的將腦袋轉向了一邊,旋即便很是痛苦的齜牙咧嘴了起來。
疼啊,真疼!然而,時間所留下的烙印,化作枷鎖,更疼,更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