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有一行十余騎,并肩從京城而來。
卻說,為首一名男子,身穿三品孔雀鈈子的文官官服,頭戴帷帽,長相俊朗是喜上眉梢。
只見,他弓馬嫻熟的駕馭在那匹汗血寶駒之上,眸光熠熠是一馬當先。
身后,早已隱去了滁州城的身影,僅剩下那氣勢磅礴的隴真山脈,巍峨的山勢,伴隨著那些飄飄墜落的蒼白飛雪,戚戚然歸隱而去,很是唯美。
然而,見此一幕,那官袍男子仍舊僅是縱馬前行,他不僅對身邊的一眾磅礴美景是不屑一顧,更是壓根沒有回首去看一眼自打出了京城起,就追隨自己的騎隊。
只見,在那崎嶇的山路上,中年男子一道狂奔,而在他身后,早已是幾乎看不到了護衛騎隊的身影。而那一行十余騎精銳著裝的甲士,早在其狂奔之時,便是已經被逐漸甩倒了后面,并且是越甩越遠。
不用想也知道,這自飛雪中縱馬狂奔的中年男人,便是那北邑朝堂的新秀文官首領周陂鎮了,傳聞,自打他接任國子監左祭酒以來,整個國子監學風煥然一新,不僅是免去了之前那死讀書,讀死書的陋習,更使得那些個尚且還在為考取功名發愁的文人學士是紛紛逐漸有了血性。
故而,他便以這等傲人功勛,最終掌握了整個國家文脈延續的重任,現如今,權勢必然也非同凡響。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后來居上的天選之子,卻在這樣一個大雪延綿的寒冷天氣是親自請命出了京城,他撂下了一身的事務,不惜要奔襲數千里,只是想去帝國的南疆,看一眼自己那位打了勝仗的兄弟!
只見,他背上此刻背了一件行囊,行囊里鼓鼓囊囊的,單是看著便可想而知其中的分量了。可是,身為凡人的周陂鎮卻不以為意,早些時候,他親自去皇宮之中請來了這三壇子上好的劍南春,以麻繩給捆扎結實,繼而塞在了布兜里。
而他,如此做派并不是為了讓那些個身為封疆大吏的朝堂大員喝個盡興,而只是為了給自己兄弟帶過去,與之把酒言歡,共度一夜**。
卻說,現如今,已是晚冬將過,沒幾天便要春節了。周陂鎮此行,直接將周璇若一個人撂在了家里,他也不覺得如何愧疚,畢竟現如今的周璇若已經年近二十一,早早便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年紀,而前些時候,他更是已經給妹妹找到了一個好婆家,雖說自己的妹妹一直對魏丹略微有些癡情,但是,她其實心里也清楚,除非是自己去宮里做那圈養的籠中雀,日日夜夜與那些善于心機算計的女人們搶男人,不然,自己與他絕無可能。
于是,周璇若經過了不知幾日的掙扎以后,也總算是坦然接受了周陂鎮所定下的親事。畢竟,長兄如父,自己與那位住在城北的相公也是早早地已經打了照面,雖然沒有魏丹長得那般俊俏,口齒那般伶俐,但總算還算是看著舒心,總之,應當是個好男人。
于是,周陂鎮此行遠去青鸞,臨行前便偷偷的跑到妹夫家里找過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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