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還不忘挑挑眉毛,對座下將領做了個鬼臉,面目可憎。卻說,正當他再度坐下之時,四周卻頓時響起了猶如雷鳴般的掌聲,令得周陂鎮不由是原地一愣,下一刻便徹底釋懷。
“請問先生,那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安營才可以閉除這些隱患呢?”這時,突然有幾個將領聽得入了迷,于是他們紛紛是開口問了個很現實也很直接的問題。
卻說,那周陂鎮聞言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只見他從桌案上撿起了一杯濃茶,飲下,而后閉目凝神片刻,他說道。
“其實呢,辦法也很簡單。我以一個東晉人的思維立場來給大家講解一下我的想法,畢竟,想當初東晉攻打蹉跎之時也是寒冬,他們沒有碰到火燒連營,自然不會是我軍將領的能力不夠,問題往往是出在思路不同上。”
說到這里,只見周陂鎮旋即頓了頓,他略微沉吟便當即說道。
“位置不同,所對應的風險也不同,其實這過堂風之解,便在這里。”說著,周陂鎮便將手指向了一個地圖上的地方,他微微一笑,示意洛云真配合自己。
于是,洛云真頓時便心領神會,他將手指向了地圖上的一處位于蹉跎關東南面的山脈脊背,旋即也是朝著周陂鎮點了點頭示意。
“沒錯,就是這里。大家且看這處呈現罕見人字形的山脊,由于有兩道山脊阻隔風力,故而,風力會在第一道山脊處大打折扣,向另一方拐彎。如此一來,便也就不懼怕敵軍使用火攻之策了。而與我們對蹉跎形成合圍之勢的護**力,應當在西北處的山坳里集結,此地雖然仍舊會出現火攻威脅,但卻可以可以很大程度上減輕防守負擔,故而只要嚴加防護,必然不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說罷,周陂鎮站起身來,再度自顧自的朝著營帳外走去,只見他神色淡然,給人的感覺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高深莫測。
于是,當他走出營帳之后,洛云真總算是緩和了身情,只見他對諸位甲士笑了笑,旋即淡然的走上前去,來到了書案前,只聽他高聲說道。
“兄弟們,周兄的話說的可清楚了?”
“清楚了!”諸將領齊聲喝道,然而,卻少有幾人真正聽懂了,他們大都是懵懵懂懂,看向洛云真之時也是有些茫然。
其實呢,以北邑人的思路,逢山開山,遇水搭橋。無非就是把那些林子先找人燒干凈,再搬進去。
然而,若當真那樣,卻也會給自己浪費很大的戰術縱身,故而,若是此時敵軍趁勢再度組織力量北上支援,便必定會導致腹背受敵的情況出現。屆時勝負難斷,戰況之焦灼,想必將會超出很多人的想象。
“好,明日午時,我們便整裝待發,齊整軍兩萬,北上蹉跎!”洛云真見狀,他也不用想那么多了,畢竟自己所組織這場會議的目的也不是教他們做事,只是命令他們在指定位置扎營罷了。
“諾!”諸將領頓時令命,然而下一刻,洛云真卻又說了一席話,令得這些座下將領可謂是瞠目結舌。只聽他如下說道。
“哦,對了大家,不要把周祭酒的話當耳邊風,他的父親的確是東晉國師——周昀驛;而他周陂鎮,乃是我和陛下最好的朋友,亦是我朝大祭酒,被世人稱之為斷然先生的那個男人。”
說罷,只見他也是旋即是轉過身來,朝著營帳外走去,來到了周陂鎮的身旁。只見他蹲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