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周陂鎮總算是察覺到了洛云真喝酒的速度之快,于是他不由得是略微有些感到不公平,便是緊接著抬起手來,將那杯被裝進杯中卻很久都沒有被飲下的烈酒給一口喝了下去。
下一刻,周陂鎮不由得是為自己先前的舉動后悔了。畢竟,他喝的乃是東晉最烈的馬奶酒,此酒之烈,絕非是常人所能享受。若非是周陂鎮乃是東晉人,對這酒水生來就具備一定的抗性,那么,想必此時已經是被辣的去找雪吃了。
然而,即便他周陂鎮是東晉人,畢竟也喝了這么多年的北邑老酒,故而,乍一喝這故鄉的烈酒,無疑也是頓時渾身難受了。只見,他的耳朵突然就湊的一下紅透了,下一刻,顯然是先前在北邑寒風中落座的寒意也已經一掃而空,只見他站了起來,繼而漠然的用手撐著城墻垛子向南方遠眺。
南方,草原之上最兇猛的狼族正發出憤怒的哀嚎。卻說,周陂鎮只是心懷憐憫,他淡淡的看著那故鄉的方向,旋即開口說道。
“老洛啊,你這幾天得罪也算我得罪的不輕,所以為了冰釋前嫌,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他的語氣平淡,卻在舉手投足之間,充斥著一股子難以掩飾的霸氣。
“何事?開口便是!”洛云真聞言,只見他輕輕一笑,旋即便隨手抓了一粒花生米,丟進嘴里,他笑著說道。
“護送我回家!”周陂鎮見洛云真好歹還算是有點道義可講,他便緩緩地抬起頭,繼而低聲說道。
“什么?”洛云真聞言,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旋即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周陂鎮,滿是不可思議道。
“護送我回家!”周陂鎮聞言,他再度說道。語氣很是堅定,顯然他并不在意洛云真的態度,僅僅是想要回家罷了。
卻不料,對話進行到了這里,洛云真看周陂鎮態度堅決,他也便不好再多說些什么了。只見,他旋即是再度抬起手中酒杯,一口飲下了杯中酒,趁著那嗆人的酒意,只聽他淡淡地說道。
“知道了,你抽時間,我送你走!”
說罷,可能是他感覺那馬奶酒實在是太烈了,便趕忙是隨手又從那盤子里抓起了幾粒花生,塞進嘴里,險些咳嗦出來。
“嗯。”周陂鎮淡淡的哼了一聲,作為回應。只見,他此刻也是低下了頭去,并沒有看著那洛云真清秀的容顏,只是盯著剛剛又斟滿的杯中酒,他淡淡的一笑,很是感動。
然而,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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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真下一句話,卻頓時令得周陂鎮沒有跳起來打人。只聽他是這樣說的。
“誒,我說老周啊,我洛某人帶你跑路算不算是你攜款潛逃啊?不行不行,在容我再想想!”
說罷,洛云真還不忘看著那寫了一臉“曹尼瑪”的周陂鎮,賤賤一笑。只說,此刻的他不知為何是心中有些凄涼,畢竟,自己的兄弟鄉思,自己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