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霧慌了,忽然明白一件事。
大將軍隋豹為何不親自到場,而是讓其二子前來。
他定是聽到了消息,這是要借裘虎的手,宰了自己的兒子!
隋硯在他眼中,根本就不能算作他的孩子。
更像是一個野種,一個投錯胎的冤種!
隋硯自幼不喜舞刀弄槍,卻對古圣先賢的故事非常感興趣。
隋豹給他一把匕首,他便用匕首在樹木上刻下圣人語錄。
教他騎馬射箭,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趣。
幾次三番,隋豹只要一見他,便心生厭煩。
更是在隋硯到了應試的年紀,拒絕他參加科舉考試。
隋豹一遍一遍拒絕他,就是要激怒隋硯,喚起他骨子里的血氣方剛。
可他做的一切,都像是丟入棉花里的針,漸不起波瀾,找不到蹤跡。
不是隋硯與隋豹長相十分相似,隋豹都要懷疑懷疑,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錯了!
隋硯的年紀越來越大,被拒絕參加科舉,被父親安排在軍武之中,也不去述職。
終日待在家中,苦讀文學典籍。
他每拿起一本書,隋豹就想提起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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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裘虎集結大軍,所為何事,不言而喻。
人活久了,吃的虧多了,也就變得精明。
看問題,看事情,本能的繞過事情和問題的表面,直奔其背后。
隋豹肯定已經知曉裘虎的動作,同時也清楚大夏蘇公子的真實身份。
他選擇閉門不出,是想讓這場混亂鬧起來。
藏在裘虎軍中的眼線,就可以方便做事情了。
讓這位逆子死于混亂,同時將司馬霧這個老骨頭一同送走。
如此一來,裘虎闖的禍,受益人卻是自己。
逆子不可留,敗壞家門,可虎毒不食子。
逆我者不可留,當我去路,可不能落下話柄。
真是正想睡覺,便有人送上枕頭。
隋豹猜到以大夏蘇公子的脾氣,一定會與北梁將領產生沖突。
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么順利!
今夜過后,再也不會有人妨礙我改革北梁的選官制度!
司馬霧不是隋豹肚子里的蛔蟲,可他卻能將這件事推敲的**不離十。
在腦海中快速閃過所有,慌里慌張對眾人說道:
“快走!快走!!”
說話間,扯住慕容大人的衣角,向門外拉扯。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恩師!發生什么事情了嗎?”隋硯快步上前問道。
“你快去找小茹!讓他帶你躲起來!”
司馬霧說罷一句,沖出正堂,對眼前的家丁吩咐道:
“今夜的宴席結束!快去通知護院隊,將所有人請出府邸!”
“是!”家丁應聲后離去。
司馬霧轉身望向正堂,幾位文官已經走了。
屈將軍身在軍武,也無需擔心之后發生的事情。
隋硯同樣并未離開,始終站在司馬霧身后。
“硯兒,你為何還不走?”
“今日父親讓我前來恩師府上,徒兒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隋硯說罷,繼續道:
“阿爹早就不認我這個孩子!該來的,總會來的,徒兒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能與恩師共同經此一難!無怨無悔!”
聞聽此言,司馬霧正打算抱一抱這個可憐的孩子。
手臂將將抬起,就見蘇念緩緩從師徒二人中間穿過。
“……今晚我保護你們師徒二人!”
說罷,回頭望著隋硯,眼神中透著不甘心的倔強。
“以后,對司馬茹好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