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仁淡淡道:“這場盛會,并不是道行高深,就能夠取勝的。更何況,就算是擂臺比武,咱們二老爺也不見得會敗。”
余禁笑道:“你以為這個野道士,輩分忽然拔高,就一定是個能人?”
說著,他搖頭說道:“我探查過了,咱們師祖當時是有難言之隱,才認下了這么個同輩的師弟。”
“難言之隱?”
余仁說道:“他年紀比你我小,道行比你我低,身份忽然比你我高,輩分更是高不可攀……所以你不服?”
余禁平靜道:“不止我一人不服,雖然門中規矩森嚴,輩分不可逾越,但他終究是外來之人,年紀太小,資歷太淺,本領太低,不能服眾。”
余仁淡淡說道:“難言之隱?你當真以為,師祖認下了二老爺,全都是這個難言之隱?”
余禁問道:“不然呢?”
余仁緩緩說道:“咱們師祖,德高望重,地位極高,但是這元豐山,仍然不是咱們師祖一手掌控的……要招一個后輩作為長老,須得經過掌教許可,諸位長老認定,才能成事。”
余禁冷笑道:“如今門中沒有公布他的身份,自然便是門中不認。”
余仁搖頭道:“門中不公布,或許另有隱情,或許只是保護二老爺,但是咱們師祖能夠未經掌教許可,未經長老認定,直接便許了一個外門長老的身份,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余禁心中隱約察覺什么,道:“代表什么?”
余仁緩緩說道:“代表師祖足夠看重二老爺,認為他雖然是三重天的道行,十來歲的后輩,依然可以讓門中掌教及長老,認可他的身份……師祖膽敢先斬后奏,不怕掌教發怒,不怕諸位長老非議,便是他有足夠的信心,二老爺有著足以讓人服氣的地方。”
余禁微微皺眉,道:“全是你一人之言罷了。”
余仁正要說話之時。
忽然之間,余禁手中符紙,似乎燃燒了起來。
兩人見狀,面面相覷。
余禁將符紙灰燼一揚,灑在空中。
兩人見了符紙內容,神色各異。
余禁臉色變幻,心中思緒起伏,似乎有些變化。
余仁吐出口氣,道:“果然如此。”
眨眼功夫。
沒有任何名次的蘇庭。
擊敗了精于暗殺的五月道人,奪取了對方的成績,替代了對方的名次。
這是五月道人出手刺殺以來,第三次失手。
但卻是第一次落敗。
余仁問道:“師兄覺得如何?”
余禁面色變了變,旋即應道:“五月道人,精于暗殺,但本領才僅四重天,于我而言,不過翻掌殺之,有何能耐?”
余仁微笑道:“但師兄有六重天的本事,而二老爺出手,憑的是三重天的道行。”
余禁眉宇微挑,道:“我的道行比他高,就是我的本事。”
余仁緩緩道:“你的潛力,遠不如他。”
余禁頓時沉默下來,只是過了片刻,又應道:“前提是他不要夭折。”
余仁笑了聲,說道:“這是命數,除了道門的祖師,天庭的帝君,地府的陰天子,誰又能知曉命數的事情?但門中如此看重,那么二老爺,肯定是會讓你更加意外的。”
余禁頓時沉默不語。
盡管不愿承認。
但他心中的不服,仿佛消減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