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以放人離開!
云跡道人對于西土而來的這些和尚,并無什么好感,只是礙于國師,卻也仍然表面維持平淡。
而今也算是有了名正言順的機會。
云跡道人看了宗平一眼。
宗平頓時明白,深吸口氣,道:“來者是客,請進!”
道觀門外,便走進來了一個年輕和尚。
那和尚進了道觀,才見到了前方氣息收斂的司天監云跡道人,心中驀然一凜。
云跡道人背負雙手,緩緩說道:“和尚,你修為不如貧道,束手就擒罷。”
明定面色微變,說道:“不知貧僧犯了什么罪責,司天監的人竟要擒拿貧僧?”
云跡道人淡然說道:“犯了什么罪責,倒也談不上,只不過,今日到此,誰也走不了。”
他伸手一按,頓時氣勢滾滾,道:“今日貧道奉命而為,也不可殺生,你便安心一些,不要反抗了,只要好生配合,貧道可饒你性命。否則爭斗起來,這道觀難以留存,要是打成了廢墟,驚擾了內中高人,貧道罪責難逃,你也性命難保。”
明定面色變了變,道:“什么高人?”
云跡道人并未應話,只是說道:“只得他老人家親自與你說了。”
——
半刻鐘后。
道觀所在,已是一片狼藉。
明定和尚還是沒有束手就擒。
只不過云跡的修為,確實比他高了許多,便也將之擒拿了下來。
這樣的爭斗,若是勢均力敵,無法控制爭斗的余威,那么這座道觀必然便要崩塌,化作廢墟。
好在云跡的修為壓制住了這個和尚,才讓許多本領局限在道觀之中,并未使道觀崩塌。
只是一場爭斗下來,難免有所波及,道觀之中已是滿目瘡痍,橫梁立柱斷裂的不少,地磚瓦片破碎的也不少。
而其他人倒還躲得及時,沒有被殃及池魚,性命得以存留。
“何苦多費手腳?”
云跡道人吐出口氣,吩咐道:“把他搜干凈了,綁在這里,身上的所有物事,送到后院去。”
那小道士這時候才露面出來,低聲應道:“是。”
宗平師兄弟三人神色古怪。
灰袍老人一臉的迷茫。
明定被法力拘禁,捆成了一團,面上也滿是茫然,未曾想到自家不過是來此見那新朝玄天部的火山令,便在照面之間,被司天監的道人給生擒活捉,綁在了這里。
——
片刻后。
小道士從后院歸來。
云跡道人問道:“神君可收了?”
小道士點頭說道:“神君收了那些物件,滿面笑容,說這是意外之喜,他十分贊賞師叔的辦事能力。”
云跡道人聞言,笑道:“神君得以滿意,也讓貧道松了口氣。”
他才這般說著,又聽外邊傳來了聲音。
那是一個沉凝威嚴的聲音。
“玄天部第七分部主事人至此,來見司天監云跡道人及南山寺明定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