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一直在觀看的封林也是情不自禁的張了張嘴巴。
一個剛出道兩年的新人歌手,得分竟然比我這個出道二十年的還高?
那我算什么?
封林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絲猙獰,但很快被他掩飾了下去,回過頭,淡漠的看了一眼江流:“沒用的廢物!”
江流壓低了帽檐:“據我所知,阮玲玉并沒有得力的作曲人相助……”
“那她這首歌是怎么回事?”
封林譏諷道:“廢物就是廢物,不承認就算了,還嘴硬?”
江流蒼白的臉上有著一抹病態的紅:“下次不會了。”
“我給你高分成,給你揮灑的舞臺,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封林低吼一聲,一把抓住江流的衣領,注意到周圍異樣的眼神后,才忽然轉變臉色,笑呵呵的幫江流撫平衣領的褶皺,溫聲說道:“你可以繼續嘴硬,但如果下次,還讓我輸給這個阮玲玉,你就去死,懂么?”
江流臉色更紅了,低聲道:“懂了。”
封林笑呵呵的拍了拍江流的肩膀,不顧他人異樣的目光,轉身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江流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在走下舞臺的阮玲玉,沉吟了片刻,便是整理了一下狀態,走上前去,“阮小姐。”
“江流?”
阮玲玉此時臉上喜悅連連,心情非常不錯,正準備去跟李恪等人慶祝,突然看到江流主動上前打招呼,也是有些驚訝,笑道:“有什么事嗎?”
“這首歌……”
江流頓了頓:“是咱們公司的作曲人寫的么?”
阮玲玉笑道:“對呀,是李恪,也是你們作曲部的。”
“李恪?”
江流仔細思索。
“你別想了,他昨天剛入職,你又不經常在公司,自然不認識的。”
阮玲玉奇怪的看了一眼江流。
“原來如此。”
江流喃喃自語,忽然抬頭:“你知道我現在是封林的作曲人吧?”
阮玲玉點頭。
江流又問:“你覺得,我跟所謂的李恪,在作曲實力上,誰更強?”
阮玲玉一呆,這句話她剛剛好像用來問過李恪。
當時臨近上場,自己信心嚴重不足,為了找回點自信,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李恪的回答很堅定:“我更強!”
現在,江流又來問這個問題。
難道他也不自信?
阮玲玉自然不好回答,于是反問道:“你覺得呢?”
江流微微一笑:“自然是我強。”
很好,在厚臉皮程度上,作曲家們統一戰線,保持了驚人的一致性!
阮玲玉笑瞇瞇的說:“你開心就好。”
回到舞臺等候區后,阮玲玉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的涌動,飛速上前,與梅初緊緊相擁在一起。
梅初察覺到阮玲玉的激動,不斷拍打著阮玲玉的后背,笑道:“好了,已經表演完了,你拿到了9分,雖然不是滿分,但也代表了極高的水平,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你看,連天王封林都輸給你了,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我從上臺到下臺,都感覺跟夢游一樣。”
阮玲玉眼眶都紅了。
她松開梅初后,走到李恪面前,而后不顧李恪的驚詫,猛然抱緊了李恪。
香氣撲鼻,軟玉在懷。
李恪瞬間感覺渾身像是觸電一樣,雙手下意識的高高舉起:“你干嘛!”
“抱著我!”
阮玲玉兇猛的掰扯李恪的雙手,把它們放在自己的腰間,而后頭枕著李恪的肩膀,溫柔的呢喃說:“有作曲人的感覺,真好!”
李恪哭笑不得,雙手放在阮玲玉的腰窩上,撫摸著曼妙的曲線,感慨不已。
單身狗也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