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也問不出來。”楚易微悶聲道:“你也看到了,她只會哭,浪費時間。”
“那她為什么要誣陷你呀?”楚慶然不干了,“你今天中午,是不是挨打了?姥姥很生氣吧?”
“嗯。”
“那她為什么要做這些?你什么時候得罪她了?神經病嗎?”
“我也想不出來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楚易微低著頭看課本,她也想不出來什么時候得罪汪頌涵了。
要是沒人跟她說,李梓晨絕對不知道她最害怕的是什么。
“就是有病!”楚慶然憤然道:“欠抽。”
“我大概想到了她為什么會這么做。”楚易微忽然又來了句。
“為什么?”
“你覺得呢?”
“我怎么知道。”
“那就別問了。”
“哎!你帶你這樣話說一半的。”楚慶然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為什么?你跟我說說。”
“自己想。”楚易微被他問得煩了,抄起書轉身,拍開他又要戳過來的筆。
“我要是能想出來我還問你?”楚慶然不輕言放棄,“你快說,到底是為什么?”
楚易微白了他一眼,無語地說了句:“白癡。”
……
女孩子的心思彎彎繞繞,楚易微也是女孩子,可是她討厭這種彎彎繞繞。
她一邊討厭,卻能一邊理解。
比如汪頌涵一開始和汪靈走得近,一開始想要把汪顏和宋伊也拉攏過去,她都能立刻察覺到。
再比如李梓晨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地誣陷她偷東西,即便她死也不說,楚易微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還有,汪靈說這件事和她沒關系,難道真的沒關系嗎?既然沒關系的話,為什么她和汪頌涵會陪著李梓晨躲在廁所里?
還有很多類似于這樣的彎彎繞繞,楚易微懶得去理,但凡不像今天這么過分,她連想都懶得去想。
她身邊的朋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她也懶得去拉攏誰。
只不過一旦離開了,就再也別想回來了。
……
楚易微原本以為,鋼筆的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是沒想到,這非但不是結束,反而只是一個開始。
中飯發生了那樣的事,晚飯的飯桌上,氣氛有些軟綿綿的低沉。
“砰砰砰。”楚易微夾了一口菜放在饅頭上,剛剛咬進口中,拍悶聲傳過來……
“老嫂子,也不是我故意這么晚過來打擾。”李梓晨的媽媽領著李梓晨,站在楚易微家的大門前。
姥姥領著楚易微站在她們對面。
兩家鄰居聽到動靜,紛紛從家里走出來。
“可是這孩子在學校受了欺負,你說哪個父母不心疼?”李梓晨的媽媽繼續說,“你們家易微當著班長,可也不能隨便就欺負人呀。這事兒嚴格說起來,這可是霸凌,這都是能往上告的。”
楚易微一看這陣仗,立馬就明白過來了。當即心道:完蛋。
害怕、氣憤、委屈,幾乎是在瞬間,這些情緒一股腦全部涌了上來。她站在姥姥身后,僵著身體不敢說話。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姥姥錯開一步,正好把楚易微完全擋住,“什么叫霸凌?我沒上過幾年學,不動這些洋詞兒,你把話說清楚。”
“老嫂子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李梓晨的媽媽把背后的李梓晨撈到前面來,“中午的時候,老嫂子你還是我們家鬧了一通,說你家孩子沒拿我家孩子的東西。下午我家孩子去上學,鋼筆就被你家孩子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