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糖難受得吐了,成片淺黃黏糊狀的嘔吐物黏在南宮銘的衣服上,別說是有輕微潔癖的南宮銘,就算是普通人也受不了,可南宮銘居然沒有發脾氣,而是拿起了毛巾。
qq糖睜開眼睛,那雙清澈得像是涓涓細流的眸倒映著周圍,看見面帶憂色的南宮老太爺,看見面露心疼的南宮老夫人,以及不停拿著毛巾擦拭嘔吐物的南宮銘。
qq糖渾身發抖,那雙清澈冰冷的眸含著些許眼淚,小手拿起毛巾,面帶怯意的擦拭著南宮銘的衣服,糯糯的說道:“對不起,我幫你弄干凈”。
南宮銘意識到了什么,將qq糖拿著的毛巾丟到旁邊,削薄的唇抿成一條線,似乎在隱忍著什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些,說道:“沒關系,你身體不舒服”。
南宮老夫人將坐在旁邊的南宮老太爺擠開,端著姜糖水,用小勺子輕輕喂到qq糖的嘴里,心疼的說道:“哪里不舒服?先喝點糖水,是甜的”。
南宮銘的手機響了,迅速從口袋掏出來,看見是家庭醫生林辭雨的來電,按下了接聽鍵,聲音冷得可以滴水成冰,說道:“阿雨,你現在到哪里?”。
正在開車的林辭雨,打開遠光燈,雨夜的路并不好走,剛剛還塞車,聽見南宮銘冰冷的聲音,忍不住打了個顫抖,說道:“大概半個小時,哪個小子不舒服?”。
qq糖正在小口的抿著姜糖水,雖然很甜,喝下去以后,喉嚨卻有些火辣辣的疼,輕輕的咳嗽了兩次,南宮銘正好回過頭,看見qq糖又吐了,眸孔猛的一縮。
南宮銘語氣有些不好,拔高聲音,說道:“是我的女兒,腦袋磕破了口子,正在流血,而且每次喂水的時候,都會往外吐,你快點過來!”。
林辭雨到的時候,果真看見被浴巾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姑娘,那雙清澈得像是涓涓細流的眸無精打采的看著自己,頭發正在滴答滴答的流水,還帶著淺淺的紅色。
林辭雨來的時候,聽到南宮銘說是自己的女兒,還以為南宮銘說錯的,或者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真的是個小女孩,而且那張跟三個小豆包相似的臉,估計還真的是親生女兒。
林辭雨:我的個天,你和楚小姐的進展這么快?看來我要改口叫南宮夫人了
南宮銘心情并不好,狠狠的踹了林辭雨的小腿一下,臉色漲得通紅,擔憂的目光落在qq糖身上,說道:“別在我的女兒面前胡說八道,她是雨微的女兒”。
南宮老爺子才沒有心思管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扯著林辭雨的手,說道:“阿雨,快點過來看看她,流了好多血”。
林辭雨看著被血沾濕的棉毛巾,一圈圈的血跡暈染而開,qq糖的腦袋上開了一道接近10厘米的口子,雖然用紗布捂著,卻根本止不了血。
戴上一次性消毒手套,林辭雨收斂了笑容,注意力集中在qq糖的傷口上,發現傷口不但長,而且還挺深的,血慢慢的從傷口溢出來,挺嚴重的。
林辭雨將酒精棉球丟到托盤里,說道:“傷口很深,縫針吧!”。
抱著qq糖的南宮銘瞳孔微縮,摟著女兒的手緊了,戒備的看著林辭雨,嘴唇抿成一條線,俊逸的側臉多了幾分剛毅,說道:“縫針,縫什么針?”。
林辭雨取出小包的縫線,并沒有拆開,反而是拿著一把剪刀,看著南宮銘的眼睛,說道:“傷口很深,不縫針怎么好?把頭發剪掉,防止感染”。
聽到林辭雨要剪自己的頭發,本來坐在南宮銘懷抱里,呆滯得像是絨娃娃的qq糖眼睛轉了轉,心細如發的林辭雨瞧見了,微微偏著腦袋,哄道:“叔叔要剪你兩根頭發,很快長出來的,你不用……”。
“好,麻煩醫生叔叔了”,qq糖很是乖巧懂事,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回答道,聲音甜得如同中秋節吃的芝麻糯米湯圓,那句“醫生叔叔”,喊得林辭雨心都軟了。
本以為還要勸說一番的林辭雨,對于事情的順利有些難以置信,也因此更加喜歡乖巧聽話的qq糖,蹲下來,撥開qq糖沾著血的頭發,細心的修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