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糖在發抖,林辭雨看著孩子蒼白的臉色,安慰道:“不害怕,就是剪兩根頭發,不疼的,很快就可以好了”。
那片的頭發被剪掉,傷口暴露在大家面前,向來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南宮老爺子,手不自覺的顫抖了兩下,說道:“怎么弄的?我還以為只是小傷口”。
管家從門外進來,也瞧見qq糖的傷口,看著南宮老爺子,說道:“老爺,小小姐是自己按門鈴進來的,當時身邊沒有看到有人,門口有倒了的垃圾桶,小小姐當時摔在地上”。
管家的話很清楚,qq糖不夠高,找了垃圾桶墊腳,結果摔了下來,腦袋上的傷口,大概是磕到哪里,所以才會這么深。
向來心疼小輩的南宮老夫人忍不住抹眼淚,放在手心里疼的小寶貝,居然摔得這么厲害,瞧瞧那道傷口,又瞧瞧旁邊流了那么多血,孩子遭了不少的罪。
林辭雨正在熟練的穿針引線,看著南宮銘,說道:“縫的時候會很疼,你用力按著她,千萬不要亂動”。
南宮銘心疼的摸著女兒冰冷的小手,說道:“打麻藥吧!”。
林辭雨正將一包酒精棉拆開,用小鑷子將棉花取出,將傷口旁邊血擦干凈,說道:“沒辦法打,麻藥會引起肌肉松弛,無法縫傷口,你按著她,很快就好了”。
qq糖的傷口紅腫一片,還在隱隱約約的往外冒血,林辭雨捂了一會兒,等情況好些才縫傷口,qq糖閉著眼睛睡過去,南宮銘心疼的將女兒抱緊。
針穿過qq糖的頭皮,南宮銘明顯感覺到懷中柔軟的身子顫抖著,忽然就哭鬧起來,南宮銘心有不忍,卻只能穩穩的按著qq糖那雙無力的小手。
無論怎么懂事,也只是三歲半的孩子,qq糖疼得不停的哭鬧,白皙的小腳不停的踢,像是毛毛蟲一樣在南宮銘懷里扭動,趙姨也上前幫忙。
林辭雨帶著口罩,穩穩的落針,哄道:“寶寶乖,不要亂動,叔叔很快就好了!”。
一共縫了十三針,腦袋上的皮肉被線勉強合在一起,南宮銘的心是狠狠的揪著疼,qq糖撕心裂肺的哭著,不停的喊著“媽媽”,哭得渾身發抖。
厚厚的紗布將縫針的傷口包扎起來,qq糖哭得暈過去,南宮老夫人握著小孫女的手,心疼得抹眼淚,南宮老爺子推了南宮老夫人兩下,說道:“一大把年紀,也不怕阿雨笑話”。
本來就心疼乖孫女的南宮老夫人爆發了,狠狠踹了南宮老爺子一腳,形如潑婦的喊道:“推我干嘛?推我干嘛?栩栩是我的乖孫女,她疼成那樣,我哭兩下還不行”。
南宮老夫人的性格慈祥溫柔,和南宮老爺子這么多年,也沒有大聲的說過話,忽然爆發一次,將南宮老爺子直接嚇懵了,呆呆的坐著,應道:“可以可以”。
林辭雨掀開浴袍的小角,看著qq糖滿是刮痕的小腳,說道:“腳的刮痕,應該是走路的時候,被低矮的小樹枝刮到的,用酒精消毒,就不用包扎了”。
南宮銘才注意到qq糖的小腳受傷,林辭雨又翻開孩子的小手,發現掌心有著擦傷,大概是洗澡的時候碰了水,傷口有些發白,因為qq糖的皮膚本就很是白皙,所以并不明顯。
林辭雨打開了醫用酒精,用小棉球沾著給qq糖消毒,說道:“孩子摔跤了,檢查一下手肘和膝蓋,這些地方是孩子摔跤最容易受傷的”。
南宮銘掀開裹著qq糖的浴袍,仔細檢查了,手肘和膝蓋沒有破皮,只是左邊小屁屁有一塊非常嚴重的淤青,應該也是摔到的,林辭雨簡單的上了藥,說是過段時間就好了。
南宮銘自責的握著女兒的小手,看著qq糖熟睡的側臉,滿心都是自責,這些年來,孩子不在身邊,也沒有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這次女兒回來了,居然連孩子受傷都不知道。
林辭雨留了藥,又寬慰南宮銘幾句,交代了一些應該注意的事情,又采了南宮銘和qq糖的唾液,才開著車離開,留下南宮銘在房間細心的照顧qq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