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老爺子自然知道南宮銘心里難受,看著失而復得的寶貝孫女,也是心疼著的,說道:“阿銘,你留下來照顧小丫頭,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南宮老夫人想說自己不累,要留下來多陪陪寶貝孫女,還沒有開口就被南宮老太爺拉走了,兩人推推搡搡的走到房間,將房門直接鎖了起來。
昏暗的燈落在南宮銘的側臉,剛毅的側臉多了幾分柔和,目光落在qq糖的小臉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如果被南氏集團的員工看見冷冰冰的總經理露出這種表情,眼珠子都能掉出眼眶。
從房間的書架上,取出一個鑲著金邊的黑絨盒子,紅色的絨底靜靜的放著一枚袖扣,長方體切割八邊晶體造型,特極黑曜石,鉑金底座鑲了兩圈碎鉆,屬于定值級的翻墨系列珠寶,價值千萬。
南宮銘并不缺錢,這枚袖扣能被珍而重之的放置在房間的書架上,并不是因為它本身的價值,而在于它的紀念意義,當年姜雨微離開,只帶走了這對翻墨袖扣。
姜雨微離開不久,其中一枚翻墨袖扣出現,當時南宮銘對于姜雨微的離家并沒有在意,只是將翻墨袖扣買回來,
等南宮銘意識到姜雨微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時,時間過去太久,沒有辦法通過翻墨袖扣,找到姜雨微。
時隔四年,那枚翻墨袖扣又重新被qq糖帶了回來,那枚價值千萬的翻墨袖扣不是珍寶,qq糖才是南宮家千金不換的小寶貝。
夜半風涼,qq糖翻了身,珊瑚絨薄被從身上滑落,南宮銘扯著被角,小心為qq糖蓋著被子,無意看見qq糖的脖子出了一層汗,扯了兩張紙巾擦拭著。
汗是冷的,孩子的額頭燙得像是剛剛從烤爐取出來的面包,南宮銘目光中折射出來的柔情忽然變得驚慌,丁零當啷的翻出電子溫度計,給qq糖測量體溫。
剛剛開車回到家的林辭雨正站在花灑下,美滋滋的洗了個熱水澡,忽然聽見手機鈴聲,看見是南宮銘的號碼,沒有猶豫就按下了接聽鍵。
南宮銘還沒有講話,林辭雨已經噼里啪啦的一頓抱怨,說道:“大半夜的,不是打電話來敘舊的吧?注意事項已經寫下來,我知道你們家的女娃娃寶貝,可是不用緊張”。
“什么?發燒了?39.6c,你們怎么看孩子的,我現在就過來”,林辭雨套上西裝褲,穿著的還是剛剛脫下來的襯衫,隨手拿上車鑰匙和手機出了門。
又是風,又是雨,林辭雨不由得裹緊自己的西裝外套,忽然感覺身下涼颼颼的,看著打著的車燈罵了句“我c,不記得穿內褲了”。
孩子在發燒,估計南宮銘都快急瘋了,林辭雨一咬牙上了車,踩著油門將車速調到最快,振振有詞的念叨著,說道:
“你丫的南宮銘,出診費絕對不能少,要是路上遇著個女色鬼,老子的清白就沒有了”。
路口轉角忽然撲出一道身影,林辭雨猛的踩了剎車,車前的人摔了個人仰馬翻,系帶涼鞋摔得很遠,深藍牛仔褲全是泥水,上身的粉色衛衣濕透。
林辭雨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搖下車窗,看著失魂落魄的年輕女孩,暗恨該死的墨菲定律,果然是怕什么來什么,說什么遇什么。
直接從錢包取出一疊錢,大約三四千的樣子,林辭雨塞到了女孩手里,說道:“我看你也沒有受傷,這些是你的壓驚費,我真的有事情,有緣分下次見面”。
因為加班而錯過最后一班車的柳佳氣得七竅生煙,看著自己沾滿泥水的衣服,以及那輛瀟灑揚長而去的豪車,狠狠的踢飛了鞋子,看著自己手里的錢,默默的放進挎包里。
柳佳看著消失的豪車,大聲喊道:“有錢了不起啊!”。
那疊錢足足有三千多,柳佳收了以后,往家里走去,只是罵罵咧咧的講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