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屹立不倒的國公府,如此輕易便讓人隱藏身份入了府,倘若是別國奸細,那他又何以解釋,公國府上下與細作有否牽連、危害本國
被泰雍帝雷霆震怒三連懟,懟得國公爺心肝脾肺都壓成堆、難受卻得憋著
如此大逆之罪,可是要被誅九族的
眼見其真要血洗國公府,國公爺突然靈光一閃,連忙跪爬向傅令曦面前,叩頭告罪道,
“娘娘國公府說到底是娘娘的娘家,你氣祖母祁氏是個愚昧的,但她斷然不會做出令國公府陷于不復之地之蠢事,雖知牽一發而動全身。
到底是何人設計、藏伏在國公府要加害娘娘與皇嗣,還是另有所圖,此事還請娘娘請求皇上好好徹查一番啊”
傅令曦自然曉得此事事關重大。
但,想要她飄飄地繞過祁氏,那是癡人說夢
怎么著也要給點教訓她,不然她祁氏當真不知這世道天高地闊、有的是治她之人
有國公爺把泰雍帝的注意力轉開,謝大寶同學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卻聽,謝夙秉沉沉一聲,“查了明此人身份又如何,能抹掉爾等對朕愛妃的大不敬還是能讓朕的皇兒皇女失而復得嗯”
聽見謝夙秉一句失而復得,連眼角都沒賞一個,不止是謝大寶同學,連傅令曦脊背同樣的又是一涼。
秋后算賬來了
“父皇”
忽聞得一身脆生生的童聲,謝大寶同學仿佛被大赦了,脊背都不躬得那么的彎了
祁氏齜著兩眼,不可思議,又極度憤怒不甘。
盛怒至極后,又有種如是負重、超然解脫了般,繃緊的神經這時候也松懈了下來。
孩子無恙,國公府至少能保住
國公爺可是大大的舒了口氣。
瞧著風一般小跑而來的香寶,宛如是見天上的仙童,直飛撲進泰雍帝的懷里。
那仿若寒冬冰封的天氣,瞬間由陰轉晴,抬頭一片天闊然開來。
無人知曉,國公爺彷如被水里撈出來那般,后脊背已是浸滿了汗水,加上身上的傷,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自香寶軟軟地窩在謝夙秉的懷里,他通身的冷氣都化作春風。
“父皇”
見香寶嘟長了嘴兒,指著跪地在傅世譜身后的北霜兒訴控道,“她欺辱小舅舅,給小舅舅住破院子”
小孩兒自然不知大人世界里的險惡、復雜。
但,自在府上溜了一圈,她就聽了不少對楚幼嬌的惡言攻擊。且、不提,傅令暉住的小院子,還沒宮里的馬廄大呢
香寶雖小,卻不是連誰善誰惡都不曉得分。
但凡誰對她外祖母小舅舅不好,都一一記在她的黑名單小本本里呢
于是,她偷偷問了容嬤嬤,容嬤嬤不過是遇上那事兒,正巧提了一嘴,北霜兒的名兒,香寶就把她給記住了
而北霜兒之所以能在國公府里橫,不過是依仗著有祁氏偏幫。
雖說祁氏把中饋交出,可實際楚幼嬌管理起來卻不容易,府中大大小小的奴仆,商鋪的掌柜伙計,無一不是祁氏所安插下去的。
到底楚幼嬌被爹娘捧著手里心疼,對后宅中饋的管理經驗少之又少,而從祁氏手里接過來的底下的奴仆,又陽奉陰違。
剛接手的那時候,她還真是吃力不討好。
要不是有傅秋氏時不時提點,又以老國公的身份壓著,她在祁氏手中可不知要吃多少暗虧呢。
這些,香寶當然不曉得。
孩子的喜好一向是很直觀的。
得知北霜兒欺辱小舅舅,香寶就要欺辱回去
反正她有皇帝爹爹寵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