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國一日不可無君,家一日不可無主,哀家深知先帝打下這一片江山的不易,自是不愿瞧見國之將亂的局面,那可是先帝一生的心血。
而皇上未冊封后位,后宮職權哀家便是想推諉,也得先為皇室考慮不是妹妹辛勞的這些年,如今抑郁攻心、未見何時能康復,姐姐只能暫代妹妹維持、穩住后宮。
至于朝中,自是有一眾肱骨大臣相協,妹妹你就安心養病吧,一切還有哀家呢。”
愨太后根本不讓懿太后有開口的機會,即刻命人將慈寧宮團團圍住,連一只蚊蠅都難以飛進來。
“來人,將賊人拿下”
“速傳太醫給懿太后看癥”
至于泰雍帝則被愨太后,以懿太后以及兩位皇子皇女的性命要挾,被迫服下了軟骨散,被囚禁在暗牢之中。
愨太后這一波雷霆之勢,將慈寧宮眾人打個措手不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太后”
謝之秀想要沖出去救人,并未察覺身后貼近自己的一抹身影,在其沖動、欲要暴露自己之時,一手攔住她的纖腰,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熟悉的氣味充斥著鼻腔,謝之秀原本還繃緊的神經,不覺放松了下來。
但,她不愿跟他走,她要救人
見謝之秀欲要反抗自己,阿丑將其禁錮得更緊,貼著她的耳側,壓低聲嗓道,“先離開,再從長計議”
他不給謝之秀回神的機會,攬著她的腰間,趁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慈寧宮,并未察覺其二人,
與之相反的方向,從蔭蔽的甬道穿行至月臺避開巡邏的御衛,隱匿在太監所住的廊下家,再趁著夜色避開御衛的耳目,這才得以離開了皇宮。
阿丑將謝之秀帶到,皇城鬧街的一處蠻子門的大宅子。
“你為何不讓我救人”
謝之秀一時怒火攻心,抬手就甩出一大耳光。
阿丑并未躲避,硬生生受下她這一巴掌。
其整張臉都被往一邊打偏,肉眼能見,嘴角緩緩溢出一抹鮮紅。
“你”
謝之秀心虛自己下手過重,抿著唇一聲不吭地瞪著他。
垂下的手掌緩緩握緊,卻見越發的疼。
謝之秀緊緊地攥緊自個兒發疼的掌心,想要再罵出的話已到喉間,卻不覺被噎住,霎時一股委屈油然升起,她眼眶都紅了。
阿丑瞧見這般傷心欲絕的她,心仿佛被鈍刀之割了一口子。
他欲要上前,為她擦掉,那噙住在眼角的一滴欲要滾落的淚珠子,卻被她躲避開。
那伸長的手臂,就那樣生生地僵在半空,張合著嘴巴,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我之事無須你管“
謝之秀一咬牙,并未運氣,只是大力地推開了阿丑,徑直要離開。
見此,阿丑一臉急色,上前兩手往兩邊張開,用身體攔住她的去路,繼續勸說,道,“你這般沖動,豈不是連救人的唯一機會都斷送出去嗎”
“你知什么愨太后對懿太后恨之入骨。別提她對四哥四嫂,更是恨不得置其于死地,兩個孩子與懿太后落入她手中,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若是耽擱一分,他們便要遭罪重一分。你叫我如何冷靜下來如何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