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如此,讓你沖了上去,你能確保自己不是送羊入虎口連你都被禁錮,泰雍帝便是多了幾分顧忌,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叫我如何是好”
謝之秀歇斯底里地怒嚎出來,人在慌亂之下,哪還有甚么主意
偏生阿丑所說,句句都扎在她心底。
最后,她無助地跌坐在冰涼的地上,掩面痛哭
“四哥而今生死不明,嫂嫂也失蹤,大皇侄子也不見蹤影,我我真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愨太后把他們都禁錮起來。人一定要救一定要救啊“
“我明白,我會幫你把人救出來。”
“你怎么幫”
其實,謝之秀想要脫口說出你憑什么幫“。
只是,她最后還是把這話爛在肚子里。
謝之秀抽搭聲停住,一臉怔色地凝著眼前的阿丑,拒絕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何須插足進來何苦受那份罪”
“為了你,有什么罪不罪。“阿丑凝著謝之秀,不由脫口而出。
“你”
謝之秀被其含情脈脈地凝著,一時火燒了臉,竟是羞得垂眸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你倒是說出有何主意,我去做便是。”
謝之秀自始至終都不想要與阿丑糾葛太多,奈何,他對自己的那一份感情,太過于沉重
“愨太后而今能夠有恃無恐,膽敢軟禁懿太后,卻不敢將之先除而后快,那是因著她對泰雍帝的忌憚。
你可想想。
泰雍帝不過是失蹤,無人能知得他是生是死,連愨太后也不能確定,因而她不敢對懿太后下死手。
她怕泰雍帝不死,回頭她先撕破臉被泰雍帝有借口、名正言順地除去她“
“這”
阿丑說得一點兒都不錯。
只要泰雍帝不死,愨太后定然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
“那,也不代表懿太后還有二寶三寶他們安然無恙啊。若是愨太后當真不顧忌的話,那我豈不是在拿他們的命來做賭注”
再深思之后,謝之秀仍是搖了搖頭,“坐以待斃就更被動了,我仍是覺得要速戰速決為好。總而言之,一定想方設法把人救出來再說。“
“人是要救,但還需要一個契機。你愿意相信我嗎“
話畢,阿丑在丑面具下的一雙碩黑光亮的眸子,流淌著一束火光,黏在了謝之秀的身上,讓其無所遁逃。
她唯有側開臉、掩耳盜鈴的裝作瞧不見。
經阿丑一番勸說,謝之秀也冷靜了不少,“只要能將人救出,你有把握,我便相信你一次。“
聞言,阿丑流光般的黑眸子登時亮堂起來,連聲音都抑壓不住雀躍的心情,道,“只要你相信,我便不負于你”
聞得似某種的承諾,謝之秀不覺耳根深處都被染上了緋色,一張昳麗的姝容越發的明人,阿丑一時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