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那位真的被愨太后軟禁了那皇上”怕是兇多吉少了不然,怎能容忍自己的嫡母妃被人欺辱
被柳雪黛一個眼神制止,曹蘿月差點了禿嚕了嘴,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當即閉口不言。
良久。
柳雪黛嘆了口氣,才緩緩地繼續,壓著嗓音道,“咱們只需像往常一般,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自保,妹妹可都忘了在宮中的生存之道
什么該說不該說,什么該聽不該聽,什么該做不該做,你都得把握住嗯”
聞言,曹蘿月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略顯懷的腹部,臉上并未見半點的喜色,“這孩兒來得真不是時候。”
柳雪黛只睨了一眼她腹部,卻什么都沒說。
可不是。
這泰雍帝頭上一片青青綠草,本該隔著層遮羞布的,怎知會被愨太后給掀了。
而今,只差被擺在明面上來說罷了。
這孩子是誰的種,還真不好說。
啟祥宮
韓芷芊聽著巧兒繪聲繪色地轉述所打聽來的,各宮的消息,越聽她心就越沉。
末了,還是巧兒瞧見主子的臉色不對勁,輕聲喚了聲,她才回神過來。
“這事莫要再打聽了。若是真如他們所說,這后宮不,不止是后宮,怕是整個”韓芷芊不敢再想想下去了。
她而今真心盼著泰雍帝能夠坐鎮在宮里,至少,她還能安安穩穩地在這宮里生存。
神仙打架,殃及的是她這無辜的小魚啊。
景陽宮
“還有一旬日,這上弈就要變天了。”
丹青示意跪地的奴才退下。
聞得座上支著腦兒的阮貞筠低喃了一聲,她忍不住問道,“那娘娘,還需要奴婢做些甚么么”
聞言,阮貞筠搖了搖頭,“愨太后這寶座坐得太急了,未必能穩妥,咱們還是按原計劃,先瞧著吧。再急,也不過是一旬日子。”
“娘娘是擔心傅氏那個異數”
“不。你可忘了,愨太后做得不夠利索,人她還沒完全掌控住,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娘娘意思,那傅氏還有轉機”
“那可不好說。”阮貞筠冷嗤了一聲。
腦里想的是,從愨太后的激進手段來看,她盼的是好事。
但,她總隱隱覺得,事情似乎進展得太過順利了。
她不相信泰雍帝那么精明,宮里頭他竟留了如此大的一個漏洞,能被愨太后鉆了空子,打死她也不相信。
不過,愨太后總歸是她給推出來的。
成,不過是替她鋪路。
不成,也是她的一道退路。
“封城了”
謝以禃被留在了城外,卻得知洮陽封城的消息,不禁坐不住了,“那可有辦法知得城內的消息”
聞言,克傸面露難色。
此刻,見克傸為難的樣子,謝長泰揪著置于身前的小辮子,一對眉毛都快要擰成堆了。
她凝著謝以禃,模樣肅然,“哥哥,姑姑他們進城了,能救出父皇還有母妃么”
想了想,她將別在腰間的芥子袋子打開,遞到了謝以禃的面前,道,“要不,讓小紅,小黑它們進去吧要是姑姑他們遇到危險,小紅小黑還能幫上忙。”
對于喜歡抓蛇的妹妹,謝以禃不好拂了她的一番好意,往她打開的芥子里瞅了瞅。
各種毒蛇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