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潘玉龍詢問自己之時,任飛明顯能感覺到,周圍二十幾名師兄弟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并且眼神里都升起了一絲威脅。
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任飛大概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馬平川和潘玉龍之間勢如水火,彼此兩個小團體互不相容。
名義上潘玉龍是在問任飛學劍的事,實際上則是在逼任飛選邊站。
很顯然從大局上來看,潘玉龍似乎要勝過馬平川許多,畢竟門中一大半的弟子都跟在他身后。
正常武者都應該清楚,應該投向那一邊更好。
但任飛根本不在乎潘玉龍的威脅,而且他和馬平川又是好友,他總不至于要在這里打好友的臉,投靠好友的敵人吧。
何況,潘玉龍這種威脅的態度,讓他心中也是不爽。
聳了聳肩任飛道:“三師兄,我和老馬本身也認識,關系還不錯。
讓他私下教授我劍法,也省得浪費師兄你的時間了!”
任飛還是給了潘玉龍一點面子,說了些客套話。
但很顯然潘玉龍不會領情,在他看來,任飛這就是公然打他的臉,落了他的面子。
“很好,任飛師弟,你做了一個相當愚蠢的選擇。
你既然選擇了跟著馬平川,那今后也就不用來我這里學劍!
不過我要警告你,你身為排名最末的師弟,在門中的日子好不好過,那就要看看你眾多師兄們對你的態度了!”
潘玉龍話音一落,周圍二十幾名師兄弟,盡數以敵意的眼光看向了任飛。
“任兄弟不用怕他,我身邊這七位師弟可都受過他的威脅,到現在也沒見著誰吃多大的虧。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奈何你!?”
馬平川一臉譏諷的看著潘玉龍說到。
潘玉龍陰沉地看了馬平川一眼,道:“馬平川,你囂張不了多久了,大師兄就要回來了。
我聽到有風聲說,這次大師兄和二師兄一同執行門派任務,二師兄途中遇險死在了外面。
你的靠山已經沒了,等大師兄回來,你和你身邊那幾個廢物,沒有一個逃得過大師兄的制裁!!!”
潘玉龍的話,讓馬平川以及身邊七人齊齊變色,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似乎這個八門大師兄,讓包括馬平川在內的所有人都頗為忌憚和畏懼。
潘玉龍看到馬平川臉上神色大變,眼神頓時興奮了起來。
“馬平川,你的好日子可到頭了!”
“哼,不用你多說,就算大師兄他回來,我的態度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馬平川收斂起臉上的神色,冷冷回了一句。
潘玉龍獰笑一聲,也不再多說,而是招呼了一聲其余弟子,繼續跟著他練劍。
任飛自然不會繼續站在隊伍后面,而是走到了馬平川身邊。
他伸手拍了拍神色難看的馬平川,道:“怎么……這么怕那個大師兄?”
任飛并不清楚大師兄的身份,也不知道對方有什么能耐,竟然會讓馬平川心生畏懼。
“任飛,你選擇跟我這邊,這次可真是難為你了……”
馬平川看了任飛一眼,有些抱歉地說到。
因為他和潘玉龍之間的矛盾,最后讓任飛被迫選邊。
任飛依舊不清楚情況,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個大師兄有多可怕,才能把你嚇成這樣?”
“本門門下弟子中的首席大師兄葉無明,他是門下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人,已經達到了血晶境九轉巔峰。
他為了半年后的圣塚之戰,強行將修為壓制在血竅三境巔峰,兩年沒有突破。
他的實力卻依舊在增長,甚至已經能戰勝血胎境初期武者。
我們第八門綜合實力是八門中最弱的,但葉無明的實力卻不是,八門首席大師兄中,他起碼能排進前三!”
馬平川低聲對任飛說到。
任飛聞言摸了摸鼻子,血晶境九轉能戰勝血胎境初期武者,的確是相當厲害了。
不過……光憑這一點,似乎也并不能讓他感到畏懼。
當然他也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吹自己,于是便拍拍馬平川肩膀,道:“反正我都選了,說那么多干啥,老馬你還是趕緊過去教我劍法吧,省得我在月末考較上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