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高慎行卻不由分說,將梁軍從隊列之中一把拉出來,拍拍梁軍肩膀,又叮囑道,“記住了,一定要保護好旅座!”
說完轉身,高慎行頭也不回往外走。
大街之上,傳來一聲嘶吼:“豈曰無衣?”
五十多名老兵便紛紛跟上,齊聲回應:“與子同袍。”
淚水頃刻間順著梁鋼的臉頰滑落下來,這個鋼鐵般的漢子,在東西華路上看著全團的弟兄倒在鬼子飛機的俯沖掃射下,他沒有哭,在老虎洞抱著燒得通紅的機槍跟鬼子拼刺刀他沒有哭,可現在,他卻放聲痛哭。
……
水原拓也已經意識到危險。
還是那話,這小鬼子只是不喜歡打仗,但是他的戰場洞察、戰機捕捉以及戰術指揮能力足可以秒殺絕大多數鬼子軍官。
看到一支人數超過五十的中國軍隊再次投入戰場,
水原拓也瞬間意識到危險,因為這支中國軍隊跟別的中國軍隊有著明顯的區別,不僅他們的技戰術動作做得更加嫻熟,交替掩護更加的到位,往前突進時更善于利用掩護,更重要的是他們裝備的竟然是沖鋒槍。
水原拓也瞬間就做出判斷。
這是中國指揮官的殺手锏。
也多半是今天下午的最后一擊。
叫來一個二等兵給茅田幸助當彈藥手,水原拓也轉身來到了西華門右側的馬道,只見馬道上靜靜地潛伏著一百多個日本兵。
前面的十幾個日本兵挎著歪把子機槍,
后面的日本兵全部抄著上好刺刀的三八大蓋。
水原拓也目光掃過去,一百多個日本兵便紛紛起身。
身后,城垣外的槍聲突然間變得密集,是沖鋒槍的掃射聲。
緊接著城垣上便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城頭的日軍正遭到大量殺傷。
終于,有一個日本兵精神崩潰,大呼小叫著向馬道跑過來,水原拓也下意識地舉起手中的南部十式四手槍。
然而沒等水原拓也開槍,那個潰逃的日本兵就被打成篩子。
看到這,水原拓也便再不猶豫,將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槍往前方一撩,旋即聲嘶力竭地咆哮了起來:“為了帝國,為了天皇陛下,濤次該,濤次該得……”
“板載!”屏息等待的一百多個日本兵便嗷嗷地嚎叫起來,然后端著上好刺刀的三八大蓋沖了城頭,水原拓也卻沒有急著往上沖,而是等到最后一個日本兵從他面前沖過,才抄起南部十四式手槍往城頭沖。
當水原拓也沖上城頭時,
中日兩軍已經混戰成了一團。
將近兩百人正在城頭展開白刃戰。
但也有人開槍,有日軍,也有中國兵。
水原拓也便毫不猶豫地舉起南部十四式手槍,連續開火。
小鬼子的槍法極為優秀,簡直就是彈無虛發,轉眼之間便已經有好幾個中國兵倒在了水原拓也的槍口之下。
水原拓也很快又鎖定一個中國兵。
那個中國兵極其兇悍,簡直就像是一頭野獸。
左手持沖鋒槍,右手反握一把刺刀,所過之處根本無人能擋。
水原拓也抬手就是一槍,槍響同時,那個中國兵卻鬼魅般側了一下身體,這一槍居然就打偏了,只打中中國兵右胸。
一槍不中?那就再來一槍。
水原拓也獰笑著再次舉起手槍。
然而,咔嗒,關鍵時刻竟然卡殼了。
八嘎!水原拓也咒罵一聲,將手槍一扔,就從腰間拔出軍刀。
那個中國兵遠比水原拓也想象中更兇悍,右胸中槍,明明已經受了重傷,竟然還是向著水原拓也撲過來。
PS:繼續三更,我也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