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機場——
琴酒坐在駕駛座,看著手中的郵件:【馬天尼到了,你去東京機場接一下。】沒有署名,是那位先生的指示。
用點煙器點燃了嘴角的香煙,沉默的思考著,這些年組織里的老鼠是越來越多了,可那位不僅不去管,反而把大量骨干都派往日本,而且都在找什么東西,或者說是什么人……
琴酒彈了彈煙灰,瞇著眼打量周圍的人,習慣性的去分析他們的職業、收入和目的。
“琴酒,好久不見,你想我了嗎?”副駕駛鉆進一個穿著黑色哥特風連衣裙的女生,柔美的女性嗓音和身體曲線無一不說明這是個女生,可……
“我要吐了,”琴酒面無表情的熄滅了手中的煙,隨后啟動車輛離開機場。
副駕駛的人撥弄著頭發,似乎很滿意自己帶來的效果:“啊,我親愛的琴酒,你居然都不想我的嗎,這可真是令人難過。”
琴酒哼笑一聲,掛到踩油門,尾翼進行了一個完美的漂移:“后排有衣服,鬧鬧就行了。”
馬天尼聳肩,探身去摸后排的袋子,隨后一把揭了自己的假發,旁若無人的解了裙子的帶子。
十幾分鐘后——
馬天尼整理這衛衣的帽子,副駕駛上可愛的女生已經不見,坐著的是一個銀發殺手。
琴酒坐在副駕駛,整理著手上的任務和資料,側目看著已經換上男裝的馬天尼。
凌亂的頭發被撥弄到腦后,白皙的臉頰上有些嬰兒肥,微挑的桃花眼夾雜著紅暈。白色的套頭衛衣有些寬松的套在身上,單手打方向盤時露出一點細白的腰身。淺色的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那腳恨不得把油門踩進油箱里。
琴酒:“…………”這開車技術誰特碼教的……哦,是我……
按住差點吹飛的帽子,琴酒無奈的嘆了一口,干脆把帽子摘下。
碧綠的眼鏡靜靜的看著馬天尼激動的飆車,直到停在了一處安全屋外。
“舒服了?”琴酒整理了一下頭發,支著下巴看向馬天尼。
馬天尼笑的眼鏡都瞇了起來:“當然,呆在先生身邊太壓抑了,你是不知道我這次有多開心,而且還能見到你,更開心啦~”
琴酒也被感染的帶起一絲笑意,自從小時候兩人一起做完實驗,就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除了當年出逃的瑪格麗特……
“這次先生讓你過來,恐怕是有了瑪格麗特的消息吧。”琴酒收斂起了笑意,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半空。
馬天尼眼里露出幾分隱晦的殺意:“對啊,我剛剛那副樣子就是瑪格麗特成年后的長相,我一定會……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馬天尼咬牙切齒的聲音消失在半空,琴酒演出一只煙,沒有急著點燃,只是靜靜的感受著苦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當初他們兩個人是經過重重實驗活下來的最終實驗體,隨后獲得代號:馬天尼、琴酒,他們是被Boss最看好的兩人,最有望實驗出長生的實驗體,可最受先生寵愛的瑪格麗特逃了,聽說長生的基因是從瑪格麗特身上提煉出來的……
她不僅出逃了,還帶走了長生的秘密,Boss一度瘋魔最后差點殺了他們兩個,于是對他們兩個植入了定位芯片……
聽說瑪格麗特和貝爾摩德曾經走的近,不過誰也不知道真假,那位先生倒是對貝爾摩德看的緊。
琴酒嘆了口氣,整理了東西回到了安全屋,看來這次Boss是對瑪格麗特勢在必得了,馬天尼也被派到了日本……
也對,畢竟瑪格麗特身上的秘密的確太多了,能夠快速愈合的傷口、能憑空殺死別人,以及……總是憑空出現和消失……這些足夠讓組織忌憚了。
琴酒看著手上的資料,那是組織秘密培養的一些計算人員推理出來的,瑪格麗特的所有資料。
看樣子組織不是突然興起,而是追擊瑪格麗特很多年了,甚至知道她會一直呆在日本境內,所以也派遣不少人駐扎日本,這次馬天尼的到來恐怕是不會太平了……
而組織里,可以查閱瑪格麗特資料的只有幾個人,一個是Boss,一個是朗姆,其她人則需要提出申請才可以查閱,提出申請的成員權限必須是S,而且給出合理理由。
琴酒手上的資料卻是Boss親自給的,同樣還有一份任務——【找到出逃的瑪格麗特,活捉。】
琴酒垂眸,碧綠色的瞳孔看著那封遲來的郵件,穿著格子睡衣站在窗前。
他的記憶里好像沒有什么值得回憶的,都是無盡的痛苦和苦澀的藥物,還有沒日沒夜的訓練,那些年身邊除了每天面孔不一樣的教練,就只剩一個馬天尼了,那家伙每次被綁在實驗臺上都嚎啕大哭,怕疼的要命,但還是把背后托付給自己,成為了一段時間他的小搭檔。
明明那次被派往日本的該是馬天尼,他留在Boss身邊,可馬天尼卻出現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這就導致朗姆故意讓他留在那里的算計全盤落空,更是差點搭上了馬天尼。
組織內本就爾虞我詐相互捅刀子,馬天尼和他似乎是個特例,也許是同為實驗體,也許是對瑪格麗特的恨。
琴酒晃動著酒杯,看著里面琥珀色的酒液輕抿了一口,味道微苦性甘,似乎和他前半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