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裕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六個月的話,情況還沒到最差的地步。換句話說,再接下來的時候他就應該更努力一點讓自己離開這千毒谷才是。
想明白自己該做些什么的風裕倒也不耽誤時間,象征性地行了個禮之后就躥了出去。小老頭兒打了個酒嗝兒,頗有些不滿地搖了搖頭:“這年輕人,太急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突然有了急迫感的緣故,風裕的法訣練得可謂是進展神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做到將那種淺綠色的氣流籠罩身體半個時辰不散的地步。這等進步速度讓堪稱是原住民的云以藍都有些訝異。
云以藍看著身上纏繞著綠色氣流的風裕,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你這就...練會了?”
風裕有些困惑地看著云以藍:“有什么問題嗎?”
“你這修煉速度...”云以藍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覺得還好,”風裕伸出手來握了握,感受了一下那種在身體中翻滾的力量,“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不是什么壞事吧。”
“要是旁的功法應該真的是好事,”云以藍歪了歪頭,“但是這個...說實話我是真的不能確定是不是什么好事。畢竟這東西的成長速度本質上來說與靈魂有關,但是你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這種情況你最好去問問谷主。”
風裕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著云以藍念念有辭地離開,他又閉上眼感受了一下這股在體內四處奔騰著的力量,困惑地睜開了眼睛。
“所以還是要去哪個小老頭兒那問問情況。”風裕自言自語道,畢竟以云以藍那副困擾的模樣來看的話,這實在不是什么好兆頭,雖說他到現在都沒覺得有什么不適的感覺,但是既然能讓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露出那副神情,想來也不是什么特別妙的事情。
這樣想著,風裕走到了那棟竹樓處,竹樓的門敞開著,通過大敞四開的門看進去,可以看到一個睡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的小老頭兒。走近一聞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
風裕有些無奈地看著地上躺著的絲毫沒有什么睡相可言的小老頭兒,小老頭兒抱著酒壇子睡得像條死狗一般。見到這般場景的風裕實在是有些無奈,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這小老頭兒叫醒,按照云以藍之前跟他說過的,似乎這會兒還是不要打擾這個小老頭兒為妙。
風裕猶豫了一瞬,正要思考是不是應該先離開等這小老頭兒醒了之后再過來,這時候小老頭兒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回應他心中所想的東西一般揉了揉有些通紅的眼睛,張了張嘴,好像是要說什么的樣子,卻是張口打了一個酒嗝兒。
風裕險些被這口隔夜的酒嗝兒熏過去,他皺著眉頭在鼻子前揮了揮手,試圖將那股嗆人的氣味驅趕開。
“喲,小子,你來啦。”小老頭兒又打了個飽嗝兒,嗆人的酒氣又彌漫在整個小竹樓里,“這次來找老頭子我又有什么事兒啊?”
“谷主,你可算是醒了。”云以藍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頭發上還沾了兩片有些枯黃的草葉,也不知道之前是跑到哪里撒野去了。“這個人的情況我現在實在是看不懂了,您要是方便的話現在最好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