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兒揉了揉看起來有些變大的腦袋,似乎是格外痛苦地抱怨道:“能有什么事兒啊,你這丫頭別老是給我添亂啊...”
“他可是只用了三個月就將那出谷的法訣練熟了,”云以藍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谷主您忘了之前您跟我們怎么說的了嗎?”
“恩...三個月嘛,不長不...等等,你說三個月?”小老頭兒猛地跳了起來,卻因為酒勁兒還沒完全消下去的緣故晃了晃身子,險些摔倒在地上。
“對啊,”云以藍點點頭,“不然也不至于我讓他來找您問個清楚。”
“嘖,你這丫頭倒是凈給我找麻煩。”小老頭兒扶著小竹樓的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樣子看起來很是滑稽。
“畢竟您可是谷主啊,”云以藍理直氣壯地點點頭,似乎是在表達對小老頭兒一有什么事兒就想推出去的這種行為的強烈譴責,“谷中有什么情況來找您不是天經地義的嘛!”
風裕默不作聲地看著云以藍和云遷的交流,這種相處關系對他來說倒是有些新奇。對云以藍來說,云遷這個谷主是相當于父親一般的存在,而父親在風裕的認知中是絕對不能這樣頂嘴抵抗的存在。或許本來皇家的親子關系就有些問題,所以其實也說不清楚到底哪邊會更奇怪一點。
這樣想著的風裕忽然感覺到一種很是詭異的感覺,硬要描述的話仿佛是被什么濕噠噠黏糊糊的東西舔遍了全身一般。他渾身一僵,整個人全身的毛發幾乎都要立起來。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還沒等風裕反應過來是什么就消失不見。
風裕一臉僵硬的表情被云以藍敏銳地捕捉到,她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這股滋味不好受吧。”
“確實。”風裕沒花什么力氣就意識到這小丫頭是在在問自己,點了點頭回答道。
“正常,第一次被谷主檢測的時候我也是這種惡心的感覺。”云以藍拍了拍風裕的肩膀,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這也是谷里的人不怎么愿意來找谷主檢測的原因之一啦。但是你放心,我讓你來絕對不是想要看你笑話的,絕對是只有谷主能解決你這個問題。”
云以藍指天發誓,風裕看她的動作卻只想翻白眼,小姑娘,你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就沒必要在這里裝什么正人君子了吧。
“你這狀態確實詭異的很。”
風裕正默默想著,一旁的小老頭兒睜開了閉上的雙眼,剛剛還因為酒醉而渾濁不堪的眼睛中閃爍著智慧的光。
“非要說的話,你的問題出在根兒上,說得直白點,你這人的靈魂有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