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如來猜猜看,這東西到底是什么?”白淵沒再看著司虹羽,伸手甩出一團火焰附著在那團液體上,只是咒法召出的三昧真火,效果自然是比不上心火,那團火很快就滅了,而那液體看起來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白淵倒是并不覺得有什么氣餒,接著甩了一團火焰上去,即便是慢得嚇人,那團液體也在逐漸變小。
只是施放火焰并不影響白淵與司虹羽交流,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點輕松的笑意,仿佛并不將這一點火焰放在心上。
司虹羽看得有些心驚,以白淵的功力,最開始召出來的那一小團三昧真火幾乎能將整個臨淄城燒個干凈,就算是尋常的湖泊也足以蒸干,但是落在那團液體上卻是沒什么作用地消失了?
有這種特性的東西司虹羽只聽說過一個,他咽了咽口水,看著面上依然是一派輕松之色的白淵,有些猶豫地開口:“這是...北境的那東西?”
“看來你的消息也不算閉塞,”白淵的眼睛緊盯在那團看起來似乎燃燒地很是熱烈的火焰上,“這倒確實是北境封印里的東西,但是就這種程度的話,離那東西的棘手程度可還遠著呢。”
“所以還真是北境封印里的啊,”司虹羽咂了咂嘴,似乎有些難以理解,“但是這東西怎么可能會沾在琉璃章的身上,按理來說那東西不應該是和琉璃章勢不共存的嗎?”
“問題就出在這里,”白淵看著那火焰似乎有要熄滅的苗頭,伸手又補了一道上去,“如果我猜得沒錯,琉璃章這東西能恢復機體活性恐怕跟那東西脫不了關系,那幫人如果真是把琉璃章的尸體從神墓中掏出來又塞進了北境那邊的話,恐怕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會過于棘手了。”
“所以北境的那東西到底是個什么?”司虹羽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一提起那里面就那東西那東西的,我只知道那玩意兒邪性的很,具體是什么一點頭緒都沒有,這么語焉不詳的有意思嗎?”
“因為其實沒法解釋,”白淵抬手又射出一道火焰,“你可以理解為那是一片海,就是由這種東西組成的一片海,”他朝著那團粘稠的液體指了指,“冥界的幾個年輕人還以為說的那東西在沉睡指的是在那片海底下有什么東西,但是其實說的就是那片海。”
“一片海?”司虹羽瞠目結舌,有些難以相信地喃喃自語,“所以你說的在沉睡是指什么?”
“確實是在沉睡啊,”白淵的神情很是自然,“我可沒說那片海他,不是活的啊。”
“你等等,”司虹羽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轉頭看了看整條丈許長的章魚腕足,聲音有些干澀,“你的意思是,那幫老東西不會是把琉璃章的尸體塞進那片海里了吧?”
“我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辦法能恢復這玩意兒的身體機能,”白淵拍了拍那條透明的腕足,“畢竟要說本源之力的話,最明顯的地方就是北境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