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關心過這些,”司虹羽聳聳肩,“頂多也就是在什么地方閉關或者又去找哪個童子尋歡作樂去了吧。”
白淵默了默,有點想笑,他現在雖說是有點醉,但是精神還是清醒的。不得不說,雖然礙于十方殺神的名頭,整個六界里沒什么人敢打聽他的下落,但是他的取向問題都快變成六界里有點修為的人都知道的日常笑料了。
“閉關嘛,倒是沒有;尋歡作樂呢,也算不上,”白淵搖頭晃腦,看起來似乎是完全醉了。他抬起一條胳膊,單手撐著頭,醉眼迷蒙地看向司虹羽的方向,“沒猜對,再猜。”
“我在這邊,”司虹羽開口,滿是無奈地說道,看著白淵后知后覺地轉過身來,忍不住咧了咧嘴,“你這家伙酒量是真的差勁。”
“你別轉移話題,”白淵揮了揮手,似乎是在趕跑什么可疑的東西,司虹羽忍不住地在想被他趕走的會不會是他自己的智商。“今天你猜不出來這就不算完。”
“還能有什么別的答案,轉世了?”司虹羽撇了撇嘴,隨便瞎猜了一個回答。
“你看,你這不是知道...那你之前還瞎猜糊弄我。”白淵眨了眨那雙有些霧蒙蒙的眸子,語氣聽起來還帶了點埋怨。
“還真是轉世了啊。”司虹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畢竟他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還真撞上了正確答案。
之后再有什么也不必白淵來說明了,想必那個被白淵一直盯著的小子就是那個所謂十方殺神的轉世。現在他唯一疑惑的一點就是,這次的轉世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是慣常的轉世歷劫還是犯了什么事兒被打下天界?
如果是前者,那么以那人的狡詐程度,恐怕絕對不會像旁的仙人一樣將所有修為封鎖在鎮仙臺,怎么想都應該是自己偷偷藏了一部分能量帶到了凡界,以防上面有人趁他虛弱之際算計他致使他魂飛魄散。
如果是后者的話...怎么想都不太可能,那個人說起來對于天界那些條條框框看得比旁的仙人重很多,怎么也不至于因為犯了事兒被貶下界。
司虹羽倒是從來沒想過這兩種可能同時發生的情況,即便是如此,這樣一想,白淵這樣重視這人的原因也清楚了,想來是那具凡人的軀體對靈魂的牽絆太低,被這家伙拽進識海中去了吧。
司虹羽看了看籠子里一副呆呆傻傻樣子的小渡鴉,白淵的行為倒是有了那么點合理性,如果那顆凝魄珠里所有的能量都在這小鳥的識海中,對于現在那小子的靈魂強度來說,倒是確實是致命的。
那種壓力應該足以將他的靈魂擠碎,如果是那樣的話,封藏在靈魂深處的十方殺神的原身能量估計會直接炸開,這小鳥這輩子算是徹底不用醒了,連帶著凝魄珠里被這小鳥吸收掉的東西都廢掉了。
這幾乎就是在宣告這只鳥要被徹徹底底地打回原型,那種結果不光是白淵不想看到,連他也不想看到。
司虹羽瞥了一眼躺椅上已經睡著了的白淵,啐了一口,伸手抓住白淵手里的酒壺搖了搖,里面空蕩蕩的,已經一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