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福看起來還是有些慌張,臉色蒼白到嚇人的地步,他咽了咽口水,哆嗦著嘴唇開口道:“那...那是...那是四皇子。”
“四皇子?”汪嶺有些詫異地轉頭,看向站在那里紋絲不動的姜子儲,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不過是個紈绔子弟,哪里值得你嚇成這樣?!”
雖說對于自家主子是個皇子這件事有些詫異,甚至汪嶺還產生了一絲微弱的后悔之意,早知道是這樣,當初若是不答應跟二皇子的交易...不對,汪嶺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既然已經成了新皇手下的人,現在再說這些就沒什么意義了,只要按照新皇的命令辦事兒,他自然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想到這里,汪嶺只覺得一旁面無人色嚇得幾乎站不起來的柴安福有些礙眼,當初自己在那吹噓自己有多能耐有多強,現在不過是見到一個所謂的皇室中人就嚇得腿軟。幸虧這副模樣沒被新皇看到,不然自己這個引薦人的臉都要丟光了。
“不就是個功夫強一點的紈绔,有什么好怕的?”汪嶺的聲音不小,對面站著的姜子儲沒想聽些什么,那些貶低他的話都直接地鉆到他的耳朵里。
姜子儲微微一笑:“哦?這么說來,我們的汪嶺汪大堂主有把握取了老子這個紈绔子弟的命了?”
聽到這話,汪嶺還沒什么反應,柴安福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看得汪嶺幾乎要被氣到笑出來,他推了一把柴安福:“你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還說什么就算是和豫道人以你的刀法也不是不能抗衡嗎?現在怎么回事?萎了?”
和豫道人是江湖上數得上號的強者,論起排名還在姜子儲之上,那其中雖然也有姜子儲甚少親自出手,也不喜歡摻和所謂的武斗大會的原因,但是不得不說和豫道人是一個實打實的強者。姜子儲估計如果真是單打獨斗的話,即便是最后自己能贏,想必也會是一場苦戰。雖說內力的量那老道比不上自己,可是這么多年實打實的經驗確實比自己豐富得多。不過那也是之前的自己了,現在再跟那老道士打一場的話,姜子儲敢肯定不出三招他就能把那老道士砍了。
這樣的人,柴安福竟然敢打包票說能與其一戰,這倒是讓姜子儲對柴安福這人的認識又拔高了一截。江湖中人,尤其是有名號的這些人,對自己的實力都是有數的,不管不顧自吹自擂一通的基本都是初入江湖的菜鳥,或者是傻子。顯然柴安福兩者都不是,那意思也就是說,他是真的有這樣的實力。
想當初自己剛把柴安福收到麾下的時候,這人雖說也能算得上強者,拼命的情況下也能跟自己打個平手,但是自己只要稍微認真一點,柴安福也只能有落敗這么一條路。
這些年居然成長了這么多嗎?姜子儲摸索著下巴,倒也不失為一個可塑之材,只是今天,可惜了。
姜子儲搖搖頭,耐著性子跟汪嶺說道:“我說汪大堂主,我看你還是不要問他了,有些事兒,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呸!”汪嶺啐了姜子儲一口,“事到如今已經撕破臉了,老子才不管你這人到底想說什么,柴安福,起來!你拖住他,我先去把那個娘們兒宰了,咱倆一起干掉這家伙!”
“沒用的,”柴安福的雙眼有些無神,他哆嗦著嘴唇,避開姜子儲的視線,“殺不死的,那個人殺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