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您老是不是在皇帝身邊待久了人也變傻了。”汪嶺頓了頓,似乎對新登基的皇帝并沒有什么好感,也根本談不上忠誠,這對于鳶尾和姜子儲來說倒算得上是一個新的消息。況且單憑汪嶺這種態度,差不多也能推斷出他口中的叔父想必對姜子鈺也并不是特別忠心耿耿的樣子。
鳶尾沒有出聲,汪嶺接著說道;“接下來我跟您老說的事兒,您也別不信。柴安福說他親手殺了四皇子,但是那四皇子明明就還活著,九尾閣實際上也是四皇子的。以前咱都沒見過閣主到底長什么樣子,雖說也懷疑過是不是跟朝廷里面的人有關系,但是根本就沒想到會是四皇子。而且柴安福說的話未必是假的,也就是說之前那個被他動手殺了的人應該也是真的四皇子。如果這兩個都不是假冒的話,那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是有些嚇人了。”
“不可能有人殺了還不會死,”鳶尾聲音冷冷的,聽起來像是在責怪面前的人胡說八道一般,“你怎么敢確定那個所謂的閣主不是冒充的?”
“冒充一個死人?”汪嶺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嗤笑一聲,“叔父,你也不要太瞧不起九尾閣的探子了,雖說四皇子到底是怎么個死法沒什么人清楚,但是四皇子死了這件事一開始就在整個九尾閣傳開了,那皇帝放出消息說他失蹤了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撒謊,沒人愿意管朝廷中這點破事兒罷了。”
鳶尾沉默了片刻,有些難以啟齒地看向姜子儲。姜子儲看起來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反而是興致勃勃地聽著汪嶺繼續說。
“閣主雖然不怎么管事兒,但是也不至于白癡到冒充一個大家都清楚死了的人這種程度,所以也要說閣主冒充四皇子,實在是沒什么必要。”
“那就是說之前柴安福殺了的那個,是假的四皇子?”鳶尾的聲音帶了點急迫,仿佛是要裝出什么焦急的心情來。
“不,柴安福殺掉的那一個,應該也是四皇子沒錯,”汪嶺否認道,“畢竟他去的時候,是從詭貂堂那邊拿的消息,不管詭貂堂里的人再怎么缺德也不至于騙自家人。”
對于“缺德”這個評價,鳶尾倒是非常認同,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也不是應當表示贊同的時候,鳶尾強行按下心中的喜意,用依舊平淡的口氣說道:“所以你想表達些什么?”
“叔父,您老還沒聽懂嗎?!”汪嶺有些激動地站起來,沖著鳶尾喊道,“妖怪,那是個妖怪!根本不可能殺死的妖怪!現在還不停手是想等死嗎?”
鳶尾覺得應該是差不多了,轉頭看向姜子儲,姜子儲點點頭,獲得了肯定回答的鳶尾上前兩步,一個手刀劈暈了情緒激動的汪嶺。
汪嶺還在試圖辯駁些什么,但是顯然是沒有什么機會了,剛剛情緒高漲的人現在已經癱軟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