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理清楚了沒?”姜子儲聲音很是平淡,聽起來像是根本沒在意汪嶺剛剛說了些什么。
“差不多懂了,”鳶尾點點頭,“不過沒想到柴安福也會做這種事,這倒是真出乎人的意料了。
“正常,”姜子儲轉頭看向已經安靜下來的臨淄城,“沒有誰能保證永遠不當叛徒,說起來,最開始的時候,甚至連你我都懷疑過來著。”
“那之后能得到信任可真是感激不盡。”鳶尾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但是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她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經歷了這么一遭,估計也跟姜子儲當時的心境差不多,疑神疑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這人接下來怎么處理?”鳶尾整理了一下心情,往后退了一步,離那昏厥的三人遠一點。
“這種事情,自然是交給專業人員處理了。”姜子儲輕笑一聲,拍了拍手,從陰影處鉆出三個身穿黑衣的身影。乍一看和今晚在臨淄城中活動的那些人很是相像,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三人跟那些人完全不同。
鳶尾有些訝異,這些人不光之前他從來都沒見到過,而且剛剛她根本沒察覺到,單論這份隱匿的功夫,這幾人也是難得的好手。她忍不住看了一眼一副云淡風輕模樣的姜子儲,暗暗感慨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測。
鳶尾還在愣神的功夫,那三人已經走到了地上躺著的三個人面前,將那幾人扛在了肩上。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姜子儲已經沖著那三人點點頭,吩咐道:“送去給李高成,告訴他不用客氣。”
聽到這種命令,鳶尾心中暗暗為那三人捏了把汗,雖說這三個是叛徒,有這種下場是自作自受,但是李高成,嘖,還真是太慘了。
那三人也不拖沓什么,將朱成仁,汪嶺以及柴安福幾人扛起來就走,即便是帶了三個失去意識的人,他們的靈活程度也絲毫沒有下降,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夜幕中,尋不見身影。
“所以說其實根本不在乎威脅那些官員能不能成功是嗎?”鳶尾猶豫了片刻,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在乎他們的死活干什么?”姜子儲有些詫異地轉頭,“你當真覺得他們無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