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什么人是無辜的。”姜子儲抬頭看向天上的月亮,“不這么做的話根本達不到目的,這件事你得記住,只要沾染了權力,就沒有什么人能冷靜下來想一想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你是覺得我可憐那些人?”鳶尾歪了歪頭,反問道,“我是做了什么事給了你這種錯覺,讓你覺得我是個心軟的人?”
“不是嗎?”姜子儲轉頭看向鳶尾的眼睛,直勾勾的,似乎可以看透人心,“沒必要逞強,該承認就承認,我又不會嘲笑你什么。”
“那你下次做這種決定前,先跟我說一聲,”鳶尾很是不滿地回答道,“不是你安排的人手出岔子你自然不著急。”
姜子儲這才明白是自己會錯了意,他尷尬地笑了笑。之前雖說鳶尾把九尾閣的雜務交到了他的手里,但是他自己捋了半天都沒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子儲倒是知道不懂就問這件事,也沒端著所謂莊主的架子不好意思問,基本上一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就跑去找鳶尾“虛心”求教,這里面的目的雖說最開始實在是單純的很,就只是他看不懂怎么回事然后認真學習,但是實際上最后在鳶尾看來,就是在變著法地試圖把自己惹毛,然后順便把所有的事情重新甩回自己身上。
因為姜子儲后面過來次數實在是太多,導致鳶尾根本沒有辦法認真處理手上擠壓的事情,拖沓下來,到最后三天完成的工作還不如之前完全自己處理時一天的效率。
鳶尾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將那些事情重新攬回自己身上,當時姜子儲的臉上帶著關心之色,在鳶尾的眼里實在是虛偽得可以。
又回想起這事兒的鳶尾狠狠地瞪了姜子儲一眼,也沒繼續說什么,只是走到他身邊,看向夜幕中沉睡的臨淄城:“所以你打算等什么時候動手?”
“那三個人從李高成那里出來之后吧,”姜子儲眼皮微抬,聲音很是平靜,“總得有證據說清楚這事兒不是我們干的才行。”
“你想讓他們幾個指認皇帝?”鳶尾看向那些人消失的方向,“來得及嗎?”
“沒問題,”姜子儲回答道,“之前我就把李高成從山莊那里調出來了,現在應該在離京城不到三十里的分部待著,三個人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你什么時候調動的李高成?”鳶尾審視著姜子儲,“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事事都靠你的話我這個閣主豈不是非常沒用?”姜子儲沒有直接回答,笑瞇瞇地說了一句乍一聽一點關系都沒有的話。
“所以說你打算好好當閣主了?”鳶尾看著司虹羽的眼睛,用一種很是不懷好意地語氣問道。